江父身子一僵,冷漠地嗯了聲,再不去保持慈父形象。
目睹此幕,江蘊逸眸子劃過一抹懷疑,父親自昨日就怪怪的。
依從前的經歷,他能給阿姐好臉色便很好了,怎會幫忙夾菜?
想不通的事江蘊逸就不想了,反正有自己看著,父親也不敢對阿姐太過分。
他真心希望父親和阿姐能重修舊好。
這一日江攬月體會到前二十多年未曾體驗過的父愛,令她受寵若驚,也有些不耐煩。
她實在不擅長演戲,特別是對自己無關緊要的人。
終于月亮悄悄爬到頭頂,夜深人靜時分。
江攬月剛洗簌完畢,倚在床榻邊看書,忽然聽到外面的敲門聲。
“攬月是我!”
聽到來人的聲音江攬月心口抽了抽,披上一件外套便打開了門。
只見江父衣衫整潔,全然不像要入睡的姿態(tài),要知道父親的作息從來雷打不動天黑便睡。
江攬月斂下眸底情緒,淡淡問道:“父親找女兒有何事吩咐?”
江父定定地盯著江攬月看了半晌,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自己女兒。
這張臉和氣度絕不會低于京城貴女,若是生在權貴人家,即便入宮為妃也不在話下。
“為父有些事要同你說,你母親她們已經睡下就不要打擾她們了,不請為父進去坐坐?”
看著江攬月待他警惕的神色,江父眸中有些不悅,可想到接下來他要做什么,這些不滿也被愧疚充斥。
江攬月讓開一側:“父親請進?!?/p>
屋內父女兩人對視無言,江父硬邦邦地與江攬月閑聊幾句家常。
最后江攬月沒功夫陪他演戲,直言問道:“父親有話不妨直言,這里僅有你我?!?/p>
江父瞬間將話咽回去,將自己帶來的托盤揭開,上方赫然放著一尺白綾和一壺酒。
“父親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