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好啊!阿姐和離得好!早就應(yīng)該和離了!當(dāng)初魏家提出借腹生子我就不愿阿姐受委屈,如今可算脫離魏家那狼窩了?!苯辛枷残︻侀_高呼叫好。
不是他不愿意盼著阿姐好,而是那魏遲品行難評,魏老太婆更是難纏的主,要不是阿姐死心眼非君不嫁,怎會在魏家蹉跎這么些年。
江父皺了皺眉不悅道:“和離事關(guān)家族名聲,更可能有礙你的前程?!?/p>
“父親此言差矣,男子屹立天地之間,我若是本事過硬天下之大何愁沒有好前程?這與阿姐和離有何直屬關(guān)系?”
“總之與我而言,阿姐的幸福至關(guān)重要,她能看清魏遲抽身離開,我便歡喜!”
江攬月停在屋外的腳步頓住,聞言有些許動容,前世她頻死之際,才聽沈佳雪的貼身丫鬟提過,在她沒有消息受盡折磨的那五年里,有十幾歲的年輕進(jìn)士打探過她。
她猜測那人會不會就是自己的小弟?
江父氣得要死,自從來到京城后,在對待江攬月的事情,他看重的兒子個個都不向著他。
果然他那女兒生來便克他。
江攬月忍住心酸,緩步跨入屋子,江承良看到阿姐眼前一亮,像個孩子似的奔去抱住她。
感覺到小弟的依賴,江攬月沉寂許久的親情瞬間涌入心口,她強(qiáng)忍住酸意,輕輕為他撫平額角的碎發(fā),略帶責(zé)怪道:“怎么來前不知給阿姐通信?我也好叫人去接你?!?/p>
“路上可辛苦?”
江承良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兩步,現(xiàn)在他長大了可以給阿姐當(dāng)靠山了,不能再像小時候那般躲在阿姐后面。
“阿姐,我一點(diǎn)都不辛苦!倒是阿姐您,肯定受了很多委屈!該死的魏遲他良心被狗吃了,阿姐您別怕,下屆科舉我便能下場了,以后有我給您撐腰,我看魏家誰再敢欺負(fù)你!”
這番話被江承良說得咬牙切齒,話語間滿是恨意,江攬月忽然想到前世找她之人,若真的是小弟,也不知位居高位的魏遲會如何針對他。
今生魏遲隨她重生歸來,定然掌握許多未來之事,他受重用是早晚的事。
更別提前世的魏遲浸潤官場多年,擁有豐富的經(jīng)驗(yàn)和人脈,要是在科舉上給小弟動手腳只怕輕而易舉。
她不愿小弟為了那種人毀了前程。
江攬月眉心微蹙,柔聲安撫道:“我的事你莫要管,他欠我的我自己會討回來。小弟你現(xiàn)在安心讀書來年爭取好名次,以后在仕途上也會走得更遠(yuǎn)?!?/p>
江承良抿著唇不語,若他不管誰又能為阿姐討回公道?
不管他心里如何想,表面上江承良點(diǎn)頭應(yīng)了。
看著眼前的姐弟深情的二人,江蘊(yùn)逸慚愧地扭過頭,他與阿姐的年歲相差不大,阿姐出生不久便被送去外祖母家,等阿姐歸家后他們也到了成家的年歲。
小弟則與他不同,阿姐歸家時十三歲,那會兒小弟才三歲。
可以說小弟從懵懂稚兒到可以上學(xué)的年紀(jì)都是阿姐手把手地帶,兩人的感情自然更深。
江蘊(yùn)逸輕嘆了聲默默地等兩人敘完舊,這才重提方才的話題。
誰知江攬月直接放出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