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每日心驚膽戰(zhàn),連和魏遲制造偶遇的機會都不想做了。
魏綰兒神情懨懨地在府中四處走動,忽然聽到幾道呢喃聲,而且還隱約提到小少爺和夫人的字眼,魏府人口稀少,此人說的是誰不用猜都知道。
當下悄悄貓著過去,卻見一丫鬟在邊燒紙邊碎碎念,等走近一看,她才發(fā)現(xiàn)面前之人竟是她嫂子的貼身婢女。
“夏云!你在干什么!”
“??!”夏云被嚇得尖叫一聲,手上的紙錢飛得滿天都是:“不是我害死你的!”
魏綰兒怔愣了一下,叉腰皺著眉看她:“你胡說八道什么呢?什么害死不害死的!方才我便聽你嘮叨了,還提什么小少爺,你不知道現(xiàn)在府中我哥哥和娘最忌諱什么嗎?”
話音剛落,魏綰兒突然沉默,她似乎聯(lián)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得非常大,顫聲問道:“你剛才說不是你害死的,又提了安兒的事,莫非安兒不是意外落水,而是被人害死的?”
夏云早就嚇得失去了魂,聞言更是心中發(fā)顫,急急搖頭:“不是的!小姐,奴婢說錯了話,小少爺是自己落水的,不是被人推下去的!”
嘶……魏綰兒倒吸了一口涼氣,她何曾說過安兒是被人推下去的!
這丫鬟擺明了知道內(nèi)情,魏綰兒眼神變得嚴厲,呵道:“還不如實交代!若再不說,我這就去找哥哥打死你!”
夏云身子發(fā)抖,腿一軟屈膝跪下哀求:“小姐,不要告訴家主,奴婢會沒命的!”
“謀害主子本就是死罪,安兒是我魏家的獨苗苗,你們這群狗奴才竟敢謀害主子,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她雖然不知道魏栩安如何得來的,但也只他來之不易,魏家突然無后,娘已經(jīng)病倒,哥哥脾氣也變得喜怒無常,她們家都快散了。
如今得知魏栩安很大可能是被人害死的,魏綰兒怒了一下,急切想知道答案好去給哥哥告狀。
“小姐饒命啊!奴婢真的不知!”
夏云輕咬下唇堅決否認,實則已經(jīng)心如死灰,但凡她說出內(nèi)情,不管是魏遲還是沈佳雪她都不會落得好下場。
為今之計便是堅持自己不知情,只盼夫人能念在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能夠給她留一條命。
見夏云不肯交代,魏綰兒又氣又怒,扯著她便往外面走:“不肯老實交代是吧?正好哥哥在家,肯定有手段讓你一口氣吐個清楚!”
“奴婢是夫人的丫鬟,要打要罰也是夫人的事,小姐你如此污蔑我,就不怕夫人責備你嗎?”夏云咬緊牙關(guān)使勁站定。
此事在夫人那捅破和家主那捅破是完全不一樣的,夫人為了捂住她的嘴,必定不會讓她立即死。
家主就不一樣的,死的可是他親身兒子!
魏綰兒見她都到這種程度了,竟然還敢硬著腰板,當真不知死活!卻也忌憚沈佳雪的淫威,將手松開了。
“賤婢!我這就去找哥哥過來,到時候看你怎么說!”
突然身后傳來兩道急促的腳步聲,當看到來人后她震驚住了。
他怎么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