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視線被鮮血模糊,卻清晰地聽見此起彼伏的叫罵:
“活該!這種禍害小姑娘的就該往死里打!”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
“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個戴金絲眼鏡的中年婦女尖聲喊道,“這種小癟三長大了也是禍害!”
“拍下來發(fā)網(wǎng)上!”
有人舉起手機(jī),閃光燈刺得我睜不開眼。
“往死里打!我們給你作證!”
幾個男家長擼起袖子圍了上來。
我蜷縮在地上,左眼已經(jīng)腫得睜不開。
透過模糊的視線,我看見張雅站在人群最外圍。
她低著頭假裝抹淚,可嘴角那抹陰毒的笑意卻怎么也壓不下去。
就和前世站在醫(yī)院天臺上,看著我縱身躍下時一模一樣。
骨頭斷裂的脆響傳來,父親發(fā)出一聲悶哼。
那聲音像一柄尖刀,徹底斬斷了我對張雅最后一絲幻想。
眼前這個冷眼旁觀的惡魔,再也不是記憶中那個會為我?guī)г绮汀⒗p著我講題的女孩了。
那個在高三誓師大會上,紅著臉偷偷和我拉鉤約定‘孟裕,我們清北見’的女孩,早就在她遇見杜澤的那一刻就死了。
既然如此,那便沒有必要給她留下體面了!
我強(qiáng)撐著最后一絲力氣,從包里掏出手機(jī)。
血淚模糊間找到杜澤昨晚特意發(fā)給我的視頻。
把音量調(diào)到最大開始播放?!∷查g,一陣不堪于耳的聲音從手機(jī)里面?zhèn)髁顺鰜恚?/p>
任憑我身旁的任何一個人都會明白那聲音代表著什么,
張雅曖昧的呻吟聲混合著杜澤刻意壓低的油膩氣泡音:
“雅雅~你平時裝得那么正經(jīng),原來在床上這么野啊?”
“要我輕點?你爽不了怎么辦?嗯?”
原本嘈雜的現(xiàn)場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那些落在我和爸爸身上的拳腳也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