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押三千兩銀子在張懷瑜頭上,輸了記王府賬上,贏了咱們對半分,就當(dāng)款待謝兄了?!?/p>
金樓算是拍賣行,也經(jīng)常舉行打擂對弈、斗雞斗狗等活動開盤口。
謝盡歡雖然急缺銀子,這款待之法著實有點離譜,轉(zhuǎn)眼看向小秘書墨墨。
令狐青墨知道世子殿下非得借謝盡歡名義撈一筆不可,想想詢問:
“怎么比?”
“就是雙方打坐比定力,我們派人表演節(jié)目,看誰先坐不住,輸?shù)娜藭兂烧麄€京城的笑柄,特別有意思。”
“比定力……”
令狐青墨想了想道:“張懷瑜是國子祭酒范先生的徒弟,穆先生師侄,以前還來過學(xué)宮幾次,絕對的真君子。至于魏鷺……我記得他好像是魏無異的孫子,他怎么會想著和儒家門生比定力?”
趙德擺了擺手:“魏鷺來京城給皇后娘娘拜壽,去國子監(jiān)拜訪,意外撞見了張懷瑜在看《魏無異艷史》,兩人吵起來了。魏鷺罵張懷瑜偽君子,張懷瑜硬說自己是在研究史料,魏鷺為了揭穿張懷瑜真面目,就擺了這么個局?!?/p>
“哦?!?/p>
令狐青墨恍然大悟。
因為在寂文齋看到過那些儒家酸秀才的杰作,她明白魏鷺有多氣,想了想道:
“張懷瑜是儒教門生,定力絕對不凡。不過魏鷺也絕非泛泛之輩,此戰(zhàn)在我看來六四開,世子殿下最好還是保守些……”
趙德心有成竹擺手:
“魏鷺能為一本閑書較真動怒,定力就不可能比過張懷瑜,這就是必賺的局,若不是金樓怕賠不起限注,本世子非得壓個幾十萬兩銀子。”
令狐青墨覺得這說法好像也有道理。
趙德說話間,又看向謝盡歡:
“不過謝兄是真豪俠義士,明天若是上場,勝負(fù)難料。
“謝兄要不要也去試試?反正是打坐,報名都能上場,只要撐過第一關(guān)就有賞銀,過關(guān)越多賞銀越高,奪魁能拿一千兩白銀!”
謝盡歡現(xiàn)在平均一個星期得攢一萬兩銀子,對于這事兒挺有興趣,但他從不否認(rèn)自己有愛美之心……
這種比拼定力的擂臺,似乎風(fēng)險挺大,為此保守道:
“初來乍的,不知水深水淺,明天去看看再說?!?/p>
“行。那就明天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