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軒、盧俊杰!”崔晚晴眼睛漲紅,額頭上青筋隱現(xiàn),低聲怒吼:“讓我給她磕頭道歉,絕無可能!”
盧俊杰聞言,吹響口哨,御史臺上吊著人的繩子立馬松動起來。
“住手!”崔晚晴死死盯著他,立馬爬起來怒吼制止他。
“晚晴,我的耐心有限,你再這般執(zhí)迷不悟,崔家人怕是要全都死在你面前了?!北R俊杰淡淡道。
御史臺上崔家人此起彼伏聲聲哭泣求饒的尖叫聲猶如一柄柄利劍,刺穿崔晚晴最后的體面和尊嚴(yán)。
她嘴唇毫無血色,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是不是只要我磕頭認(rèn)錯,就能放過我全家?”
沉默許久的林月月故作驚慌:“這…這不好吧,崔小姐可是郡主,怎么能向我磕頭呢?”
“是她自愿的,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裴景軒溫柔道。
“人命和磕頭相比,晚清,你不會分不清輕重吧?”
崔晚晴閉上眼,認(rèn)命一般的跪在地上向著林月月的方向。
重重磕下一頭:“是我錯了,請林小姐原諒我?!?/p>
說一句磕一個頭,不一會她額頭就磕的一片血紅,可裴景軒和盧俊杰始終沒說停。
磕到第三十個響頭時,她恍惚看到多年前小小的他們將她護(hù)在身后,說最喜歡她。
磕到第六十個響頭時,她額頭早已流出大量的鮮血,染紅了視線和整張臉。
透過模糊的視線,看見裴景軒和盧俊杰溫柔地逗著林月月,惹得她嬌嗔地笑了笑。
當(dāng)磕到第九十九個響頭時,崔晚晴已經(jīng)感覺不到痛了,只意識模糊的癱軟在地,嘴里還不忘說道。
“能…放過…我的家人了嗎?”
崔家人這才被松綁從御史臺上下來,崔父崔母見到崔晚晴這般慘狀,就要張嘴怒罵。
崔晚晴趕緊拉住雙親的手,絕望地?fù)u頭示意不要聲張。
“行了,知道你今天受了委屈,但月月身體不好,你就不要同她計較了。”
“等她喝完藥,我們會來看你的。不會棄你不管不顧的?!?/p>
望著揚長而去的兩位竹馬,崔晚晴流下悔恨的淚水。
從記事起,她就和裴景軒和盧俊杰相識相知,從小時候開始,他們?nèi)齻€人就在京城形影不離。
她上樹,裴景行搬梯子,她賞花,盧俊杰包全場。
但凡有她出現(xiàn)的場合,裴景軒和盧俊杰一定會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