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冤枉,李剛御史所奏,純屬林世藩構陷,福伯與翠琴二人,這些時日一直在臣府中操持要務,從未踏出府門半步,何來強買田地、行兇傷人?此乃林賊眼見臣追查鹽引之事觸動其根本,故施此毒計,欲斷臣臂膀,阻撓陛下圣意啊?!?/p>
他是真有點著急了,試圖將此事與鹽引案聯(lián)系起來,引起女帝的重視。
慕容纓終于抬眼,目光落在他身上,帶著審視:
“哦?王相的意思是,李剛身為御史大夫,國之諍臣,竟也被林相收買了?”
“這……”
王彥語塞。他若有實據(jù)證明李剛被收買,剛才在朝堂上就掀桌子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
他強自鎮(zhèn)定,轉(zhuǎn)換策略:
“陛下,臣雖暫無鐵證指證李剛,但福伯與翠琴二人清白,臣愿以項上人頭擔保,懇請陛下開恩,暫緩收監(jiān),容臣三日,只需三日,臣定當查明真相,揪出幕后黑手,給陛下一個交代。”
他重重叩首,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姿態(tài)低到了塵埃里。
這二人一個于他有救命之恩,一個一輩子都在為他王家操心,無論如何他都要保住二人。
慕容纓看著他伏地的身影,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白玉鎮(zhèn)紙,心中冷笑:
王彥啊王彥,你可要狠狠反擊,你們斗得越狠越好,斗得兩敗俱傷,朕才能坐收漁利。
女帝心中念頭飛轉(zhuǎn),帝王心術,平衡之道。
這一幕她曾在心中期盼過好久了,他們終于狗咬狗起來。
她豈會答應王彥的請求?
慕容纓臉上露出一絲的為難和無奈,輕輕嘆了口氣:
“王卿,你的忠心,朕是知道的,但國有國法,李御史當朝彈劾,人證物證俱在,滿朝文武,那么多雙眼睛看著,朕若因你一言便徇私枉法,擱置三司會審,如何服眾?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這朝廷法度,豈非成了兒戲?”
她坐直了身體,語氣變得語重心長:
“朕理解你的心情,你要相信清者自清,若他二人真如你所說清白無辜,三司會審,自會還他們公道。王卿,你要相信朝廷的法度,更要相信朕會秉公處置。”
[靠,就是不幫咯?朝廷要有法度,你這個女皇帝還能做得那么窩囊?]
[虧我還想想著用驚喜作為交換。]
王彥心中無能狂吼。
到到他心聲中驚喜二字時,女帝摩挲鎮(zhèn)紙的動作一頓:
“朕有個一個折中的辦法,就是”
女帝話說一半,就頓住了。
王彥只愣了一瞬,便明白女皇帝的意思。
隨即將手伸入懷中,取出系統(tǒng)空間里事先炒好的半卷《練兵方略》遞給女皇帝。
“臣最近偶得一本奇書,特此獻給陛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