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爺們兒齊齊站在路邊,面朝著樹林子撒尿。
毛小兵好奇,撒完尿還特意看了看,笑著點(diǎn)評(píng):“我?guī)煾给B大,泚的遠(yuǎn),飛哥你不行。”
秦飛抖了抖收鳥入林,瞇著眼笑罵:“毛小兵你個(gè)小b崽子懂個(gè)屁。你師父還是個(gè)童子雞呢,跟你飛哥我能比嗎?”
毛小兵正是對(duì)男女關(guān)系似懂非懂又特別好奇的年紀(jì):“飛哥你跟你對(duì)象辦過事兒啦?咋樣?啥感覺?”
秦飛挺得意的樣子:“就那么回事?!?/p>
“那,”毛小兵不好意思深問,含含糊糊的:“那要不小心懷孕了咋整?”
“結(jié)婚唄。”秦飛摸出煙挨個(gè)遞:“再說了,到最后拔出來射外頭就行。嗤,你小屁孩不懂,我跟你說這個(gè)?!?/p>
魏武強(qiáng)胡嚕毛小兵腦袋一下,話是對(duì)秦飛說的:“行了別瞎嘚嘚了,你再帶壞小孩?!?/p>
秦飛哈哈大笑:“小兵多大了,馬上都十八了還小孩呢,也就長得顯小?!?/p>
這下子毛小兵不樂意了,挺著xiong脯裝老成樣:“我哪兒小了?一看就是咱北方深沉成熟的老爺們兒好不?又不像,對(duì)!又不像覃老師他們南方人。要我說,覃老師長得才像小孩?!?/p>
“覃老師二十七了吧?”秦飛摸摸下巴,深表贊同:“這南方人跟咱這邊就是不一樣,白白凈凈瘦瘦弱弱的,就跟那聊齋里面的書生似的,哎你別說,還真跟小兵說的似的,像個(gè)學(xué)生,顯小。”
“shabi。”魏武強(qiáng)扔了半截?zé)熎ü?,已?jīng)不想跟他倆說話了,抬腳邁上車:“覃老師是北方人,首都來的?!?/p>
秦飛跟毛小兵面面相覷,樂了。
“要我說,覃老師他家肯定有南方人基因,要么他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那一輩,不信咱打賭。”
“我媽是a市的,算是南方的吧。畢竟過了長江了。”覃梓學(xué)斯文的咬了口饅頭,夾了塊自己碗里的狍子肉由衷的夸贊:“魏大娘您燉的肉可真香?!?/p>
“我撞的狍子!”小魏隊(duì)長幼稚的連忙邀功。
“瞧你那點(diǎn)出息?!蔽捍竽锢^續(xù)往覃梓學(xué)面前的碗里夾肉:“好吃多吃點(diǎn),你看看你瘦的?!?/p>
“媽,”魏武強(qiáng)心里得意著呢,偏偏嘴上裝模作樣:“覃老師是你兒子還是我?。课沂悄銖睦氨Щ貋淼陌??”
“夠了夠了。”覃梓學(xué)連連擺手:“魏大娘您快別夾了,我都吃撐了?!?/p>
“沒事兒,撐著了我?guī)湍闳喽亲??!蔽何鋸?qiáng)笑瞇瞇的??粗鲗W(xué)吃,好像比自己吃還快活。
魏老太太看看自家兒子,再看看覃梓學(xué):“覃老師這么懂事又有學(xué)問的好孩子,要是我兒子,真是做夢(mèng)都笑醒了?!?/p>
“媽,要不讓覃老師認(rèn)你做干媽吧?!痹挸隽丝冢何鋸?qiáng)又急剎車:“不對(duì),不行不行……”
“怎么不行?!蔽豪咸龡l斯理接過話:“就不知道我有沒有那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