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酒力大無窮又潑皮的魏武強哈哈一笑,得逞的拽住手又把人扯倒,撲在自己懷里,笑的xiong膛直震:“我逗你玩的,還對不起呢。我媽哪舍得罵你,她就罵我一個來一個來的?!?/p>
打也打不過拉也拉不起,覃梓學簡直給這醉鬼鬧的沒脾氣:“我說你這人喝完酒怎么這么煩人啊?”
“你煩我???”酒鬼立刻委屈上了:“你怎么能煩我?你對你多好,掏心挖肝的,就拿你當親哥哥——”
“誰是你親哥哥!”覃梓學反應特別大:“你別抓著我,我走了,你自己躺著吧,誰管你!”
“你管。你就得管!”魏武強死活不撒手,后來干脆犯渾,伸手把人攔著腰死死抱在懷里,不給他起來:“你不管我誰管我!”
覃梓學也起了驢脾氣。不管不顧的掙扎著,想不起來自己一向行為端正的家教準則了,撲騰著推搡著把自己隱秘不能說的憋悶都發(fā)泄了出來:“你松手,我才不管你?!?/p>
“哎呦!”倆人跟倆幼稚小孩打架似的鬧騰著,冷不防魏武強突然大喊一聲,表情扭曲的吸著氣,側著身子弓起了腰。
覃梓學呆了呆,右手還揪著他xiong口的棉衣:“你干嘛?又耍什么酒瘋?”
魏武強濃黑的兩道眉毛擰成了黑蚯蚓,嘶嘶哈哈的:“你撞著我雞——我家老二了。完犢子要廢了?!?/p>
覃梓學傻頭傻腦的,酒精麻痹了神經一時沒反應過來:“我不是故意的。撞哪兒了?我?guī)湍闳嗳??!?/p>
沉默了幾秒,魏武強爆發(fā)出神經病般驚天動地的笑聲,眼淚都笑出來了。
覃梓學這才明白過來,臉紅脖子粗的,狼狽羞惱的恨不能一頭扎到雪堆里不出來。
“別,別生氣,”魏武強眼疾手快抓住想跑的人,又是疼又是想笑,那種銷魂的滋味簡直了:“我不笑話你,我知道你喝多了……哈哈哈……”
覃梓學氣的眼淚都要出來了:“你說不笑還笑,你這人!”
“我真憋不住,哎呦我的媽呦!”魏武強呵出的氣息帶著濃郁的酒氣,簡直要把覃梓學二次熏醉了。
雪花慢慢變密了,從絨黑的夜空落下來,在覃梓學黑亮的發(fā)頂淺淺落了一層。
魏武強慢慢剎住笑,抬眼的功夫,幾乎看癡了。
眼前明明也是個男人,卻是跟自己截然不同。白皙的皮膚俊俏的樣貌微微紅著的眼圈帶著要人命的風情,欲語還休。還有他原本色澤淺淡的嘴唇,也因為這哄鬧或是酒氣而變得紅潤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