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浦醫(yī)生?!绷煮惴c浦應辛打了個招呼,就與彭清一起離開了唱片店。
浦應辛神情冷酷,面無表情,點了點頭,就看起了自己手里的唱片。
與彭清共進晚餐后,林筱帆開開心心地回了家,這一整天她都心情不錯,除了偶遇浦應辛的那一刻有點尷尬,她覺得今天是完美的。
“啊呀,你穿成這樣干什么?”郭麗平看到林筱帆的著裝就喊了起來。
林筱帆不想搭理她,她覺得自己從小被郭麗平管得就像根木頭,什么都要聽母親的安排。
“你是出去約會了嗎?哪個正勁小姑娘穿這樣子去約會的,要端莊大方?!惫惼嚼^續(xù)教育她。
林筱帆砰一聲關上了房門,將自己與郭麗平隔絕了起來。
她拆開了唱片,聽起了音樂。
當《to
y
ars》緩緩流淌時,林筱帆安靜地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此刻,音樂洗滌了她的心靈。
突然電話響了,她一看是浦應辛。
“有事嗎?浦醫(yī)生?!绷煮惴芏Y貌。
“明天出來一起逛逛嗎?”浦應辛沒有廢話,非常直接。
林筱帆遲疑了一下,拒絕了:“不了,我明天還有事?!?/p>
“我等你忙完,你說幾點?!逼謶脸鋈艘饬系卣f道,那語氣根本不容許說不。
林筱帆感覺自己被架在火上烤,她總覺得自己在面對浦應辛的時候很緊張很局促。
“下午三點后吧?!绷煮惴磺樵傅卣f。
“好。不見不散?!逼謶翏鞌嗔穗娫?。
林筱帆吐了口氣,她原本松弛下來的心,又緊了起來。
周日早上林筱帆想睡個懶覺,郭麗平不是在外面拖地,就是在敲鍋碗瓢盆。
“媽,你早上不能輕一點嗎?”林筱帆抱怨了一句。
郭麗平突然大了嗓門:“你怎么不干,我天天燒給你吃,你還不知足?!?/p>
“那以后周末都我來燒。”林筱帆說。
郭麗平嗓門更大了:“等你起來燒,我早就餓死了。”
林筱帆不再吭聲,她知道自己做什么郭麗平都不會滿意。
郭麗平總是習慣把這么多年對生活的不滿全部發(fā)泄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