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帶著人匆匆離開。
宋清清關上門,后背已經被冷汗浸透,床底傳來微弱的呻吟,才想起還有個“麻煩”。
她拖出灰衣人,見他呼吸越來越弱,箭桿周圍的皮膚已經發(fā)黑。
“算你好運?!?/p>
宋清清咬咬牙,從儲物空間摸出石髓草,據說這草能解百毒。
她將石髓草搓爛,硬生生敷在灰衣人傷口上,又撬開他的嘴,灌了些凝露草汁。
宋清清整晚都沒睡,盯著灰衣人。
見他眉頭漸漸舒展,呼吸似乎平穩(wěn)了些,心里松了口氣。
突然,他臉色猛地一變,原本稍有血色的皮膚瞬間變得像紙一樣慘白,嘴角溢出黑血。
“沒用的”灰衣人突然睜開眼,眼神里沒有了之前的兇狠,只剩下一種近乎解脫的疲憊。
“我辦事不利,鬼主給我降罰了。石髓草能解世間百毒,卻解不了陰界的咒”
宋清清愣住了:“鬼主?陰界?你到底是什么人?”
灰衣人沒回答,只是抬起手,從衣領里拔下一根黑色羽毛。
他把羽毛塞進宋清清手里:“只有你能進陰界。這根墨羽給你,帶上耀輝石,交給陰界鬼門的悠哈”
“要是我不去呢?”憑什么自己老是攤上這種詭異的爛事。
“只有你能通三界,你必須去!不去鬼主不會放過你的”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風中殘燭:“去忘川渡頭烏篷船”
宋清清還想問什么,卻見灰衣人的身體慢慢潰散像燒盡的灰燼在閃爍,化作無數灰色的粉末在月光下一點點消散。
她嚇得后退半步,一陣風從窗外吹進來,卷起地上的灰粉消失在夜色里仿佛從未有人來過。
房間里只剩下宋清清手里攥著的耀輝石和那根黑羽。
宋清清心臟狂跳得快要沖出胸腔。陰界鬼主?悠哈?忘川渡頭?
她低頭看著那半塊泛著妖異紅光的耀輝石,又看了看那根詭異的黑羽,忽然覺得后頸一陣發(fā)涼,自己好像被卷入了一個可怕的漩渦里。
窗外的月光慘白,照在空蕩蕩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