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白慕嬋終于來了,手里提著劍。
可陳長安覺得她是故意的,這里距離她的寢房也沒多遠(yuǎn),她還能聽不見打斗聲音?
一來她就往刺客的腦袋劈了一劍。
腦漿迸裂,人當(dāng)場就沒了。
可她旁若無人,對著尸體連捅幾十劍。
血濺在她的臉上,她還在笑。
“讓你殺我夫君,讓你作死!”
“不知道老娘是誰嗎,敢動我男人,老娘捅你一百個透明窟窿。”
她看了陳長安一眼,急切又激動的笑道:
“夫君快來,納個投名狀?!?/p>
“你也捅幾下,快點快點?!?/p>
陳長安臉皮有些抽搐,道:“我可沒有虐尸的癖好,你喜歡你就多捅兩下。”
白慕嬋愣了一下,笑瞇瞇的道:“你真不捅?那行,我這就寫休書,你等著去南邊陪胡人吧。”
陳長安連忙道:“喂,你來真的,昨晚不是說好了,你今天又變卦。”
白慕嬋白皙的臉上沾著人血,一笑起來就有種非常的病態(tài)瘋癲,她輕聲道:“是你不愿意納投名狀,怪我咯?”
陳長安強忍著要抽她的沖動,道:“我又不是上山入伙,納什么投名狀?!?/p>
白慕嬋這才解釋:“母后只說不讓我再殺駙馬,沒說不讓我換駙馬,想要留下就得納投名狀?!?/p>
“俗話說得好,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你身為我白慕嬋的夫君,我癲你就得癲,這樣才合理嘛。”
她笑著說話的樣子真的很漂亮,特別是眼睛很靈動,看得人心癢癢,但說的字字句句也是真的很可怕,有種令人后背涼嗖嗖的感覺。
陳長安沒有反駁,按道理說這是對的,因為能跟白慕嬋在一起的男人,要么是純種受虐狂,要么就是同道中人。
否則一個正常人跟一個癲婆,這不是很違和嗎,傳出去誰都知道在做戲了。
假借成親之名躲避去南邊,這事捅出去的話,后果可嚴(yán)重。
“快快快,夫君快動手?!?/p>
“哼,這世上只有我才能欺負(fù)我夫君,誰敢動她,就碎尸萬段。”
白慕嬋眨了眨眼,發(fā)出鈴鐺般的長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