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風(fēng)很冷。
陳長安洞房花燭夜被老婆踢出門外。
但他倒不是很在意。
跟一個癲婆同床共枕,壓力也很大啊。
“她說屋頂上那人……蠱神教圣女不就是青梅?難道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陳長安又驚又喜,她發(fā)現(xiàn)這便宜老婆身上有太多值得深究的東西,勾起了他的探索欲。
同時,他也知道青梅并未棄他而去。
他沿著走廊往外邊的屋頂看,但是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影,只有一輪如彎刀似的明月懸掛在天空。
慘白冷清的月光撒在屋檐上,寒風(fēng)吹著檐下的燈籠,搖出古怪的影子。
陳長安小聲叫著:“青梅……小野貓?喵喵喵,你在嗎?”
他逛了一圈沒人搭理。
正在想走人的時候,有什么東西從背后輕輕打了他一下,陳長安俯下身撿起,那竟是一枚棗核。
果肉被啃的干凈,上邊還殘留著一點濕潤的口水,顯然是剛從某個大饞丫頭嘴里掏出來的。
頭頂?shù)奈蓍苌蟼鱽韼茁暷_步,像是有貓在躥,突然燈籠全滅,一道人影倒掛在屋檐里,正好在陳長安背后。
“你發(fā)什么瘋,竟然嫁給白慕嬋。”
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
青梅如一只蝙蝠似的掛在屋檐下,如瀑的長發(fā)倒垂幾乎觸碰地面,緊身的夜行衣包裹住全身,襯托出完美的曲線。
“天地良心,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嫁的人是白慕嬋?!标愰L安轉(zhuǎn)過身來苦笑。
老爹這事干得太過保密,直到花轎上門前的那一刻才告訴他是嫁給白慕嬋。
當然,就算不這么做。
其實陳長安除了入局也沒有別的辦法。
他爹這條路是唯一生路,而且走好了還能讓他過得不錯,說破大天去也好過男寵跟和尚。
“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了,沒想到堂堂長公主,居然還會西域的妖法,剛在房頂差點讓她的蛇咬死。”
青梅氣憤的說著:“癲婆無恥。”
陳長安心中微微驚訝,他沒想到剛才屋頂上竟然還爆發(fā)了一場無聲的戰(zhàn)斗?
他可是一點都沒察覺啊。
“她玩蛇你玩蠱,好像誰也不比誰高級吧?”陳長安忍不住調(diào)侃一聲。
不過有一說一,白慕嬋這么個大美人竟然會控蛇,還真是反差感巨大。
青梅也是如此,明明是個模樣嬌俏可愛的少女,卻一身都是蠱毒,難怪古人常把蛇蝎跟美人組合在一塊,發(fā)明了蛇蝎美人這個成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