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擰了擰眉,抬頭看他,「放心吧,我只是收拾收拾舊東西?!?/p>
付晨走到我身邊,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幾天都沒打照面的緣故,他的態(tài)度竟比之前好多了。
「這幾天景盛快要期末了,所以家庭教師給他約得頻繁了一些。等他放暑假了,我們一家三口再出去玩?!?/p>
我點了點頭,不想跟他說太多,只想著我叫的快遞員怎么還不來。
也許是我心不在焉的態(tài)度,讓付晨起了疑心。
他在我身邊站定,「你別誤會。景盛過了這段叛逆期就好了?!?/p>
我點了點頭?!妇笆⒌氖拢銢Q定就好。」
我不想再多說什么。
付晨卻忽然執(zhí)拗起來,「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就在景盛的暑假,到時候,我們一起去馬爾代夫,你不是一直想去嗎?」
我忽然變得不耐煩起來。
「到時候再說吧。早就忘了?!?/p>
付晨剛想再說些什么,忽然付景盛在里面大喊著:「爸爸!快來,陳老師發(fā)視頻了!我們快點走,不然陳老師該等急了。」
付晨回頭看了我一眼,臉色有些復雜,不過最終還是牽著付景盛的手上了那輛黑色奔馳轎車。
付晨的車漸行漸遠。
我終于松了口氣。
雖然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學習,但是多少我也看到了一些我手機和電腦里存著的視頻和照片。
從我認識付晨,到我們結婚,到生了付景盛。
我仿佛一個旁觀者一樣,看完了自己失去的那十四年的人生。
原來,付晨也是會笑的,付景盛小時候也是很可愛的。
如果我擁有那些實實在在的記憶,或許我沒辦法投入學習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我相信,我曾在那段沒有記憶的時光里戀愛過,生子過。
不過,現(xiàn)在,一切都已經(jīng)不復存在了。
我即將離開這個地方。
我拍了拍最后一個行李箱,把它遞給了前來的快遞員。
7
初試那天,我破天荒地起了個早,洗澡換好衣服,出來吃飯的時候。
付晨和付景盛也在餐桌上。
我頓時沒了食欲,保姆看到我倒是笑得殷切,「夫人,您早上吃點什么?我現(xiàn)在就給你做。」
保姆是我找的,開工資的是我,她對我的態(tài)度自然是好的。
不過,另外兩個人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