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只是提前拉開了大幕,讓觀眾都入了席。”
“但這場戲的劇本怎么寫,主角是誰,聚光燈最終打在誰的身上……”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決定權(quán),依舊在你手里?!?/p>
電話那頭,沈茉沉默了。
許久之后,她深吸一口氣,
“我明白了?!?/p>
林澈為她搭好了舞臺,沈雨露在后臺虎視眈眈。
那又如何?
掛了電話,溫庭軒的指尖在屏幕上輕輕劃過,看著那些因為林澈的發(fā)言而沸騰的評論,眼底卻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平靜。
這一切,不過是前菜。
真正的盛宴,是他為沈茉鋪排的“金翎獎”舞臺。
一個能讓她光明正大,將所有被竊取的光環(huán),連本帶利奪回來的審判場。
阿成悄無聲息地走進來,低聲匯報,
“先生,賀風(fēng)揚那邊有動靜了?!?/p>
“說?!?/p>
溫庭軒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屏幕上,仿佛在看一件與自己無關(guān)的趣聞。
“他把他手上所有關(guān)于‘江嶼’的畫作,都集中到了一個地方。并且……用他最后的關(guān)系網(wǎng),邀請了一批藝術(shù)圈的資深評論家和媒體人,今晚七點,似乎要辦一場私人的品鑒會?!?/p>
溫庭軒的嘴角,終于勾起了一絲微不可察的弧度,帶著幾分嘲弄。
“一條被逼到絕路的瘋狗,還想學(xué)著做局?!?/p>
他淡淡評價,
“不必理會,讓他鬧。舞臺越大,摔下來的時候,才會越響亮?!?/p>
臨近下班時,沈茉收到了一個陌生的快遞。
拆開來,是一張制作精良的畫展邀請函,黑色的卡紙上用銀色的絲線勾勒出一只蝴蝶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