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未婚妻,”
他自然地伸出手,想去牽她,
“我?guī)闳ス涔?,給你買幾件新衣服?!?/p>
沈茉下意識地避開了他的手,冷冷地說,
“我公司還有工作,必須回去?!?/p>
“沈茉,”
賀風揚的笑容淡了下去,聲音里帶上了一絲不容置喙的命令,
“做我的女人,是不需要工作的?!?/p>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沈茉壓抑的怒火。
“賀風揚,你這樣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是違法的!”
她攥緊了拳,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違法?”
賀風揚笑了,那笑聲里充滿了輕蔑和嘲弄,仿佛聽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
他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
“你媽媽為了項目私下找人操作,算不算違法?她當年有多少經(jīng)不起查的爛賬,要不要我?guī)湍慊貞浺幌???/p>
他微微俯身,湊到她耳邊,聲音輕得像惡魔的私語,
“怎么,我的未婚妻,你想跟我聊聊……違法?”
沈茉的血色瞬間褪盡。
她像被人抽走了全身的骨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著她慘白的臉,賀風揚滿意地直起身,拉著她的手腕,不容分說地將她帶進了電梯。
讓沈茉意外的是,車子沒有開往市中心,而是駛向了市郊一個偏僻的工業(yè)園區(qū)。
最后,停在了一個巨大而破舊的倉庫前。
賀風揚拿出鑰匙,打開了那扇沉重的、銹跡斑斑的鐵門。
“吱呀——”一聲刺耳的摩擦聲后,門被推開。
當看清里面的景象時,沈茉驚呆了。
一排排的畫架,一幅幅被白布覆蓋的畫作,像一座沉默的兵陣,一直延伸到倉庫深處的陰影里。
空氣中彌漫著塵埃和松節(jié)油混合的、熟悉的味道。
賀風揚隨手掀開身邊的一塊白布,露出了底下的一幅畫——那是她大學時期的習作,青澀,卻充滿了靈氣。
他又走向另一排,掀開另一塊,那是她剛畢業(yè)時創(chuàng)作的,風格已經(jīng)趨于成熟。
還有一些,是她醉心于“江嶼”這個身份時期的作品,很多她自己甚至都快忘了,以為早已遺失或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