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機(jī)‘嘭’的一聲炸開,把地板燒焦了一塊。
王天看著父親這副歇斯底里的模樣,心臟都揪緊了,生怕他再做出什么瘋狂舉動。
他強壓著不安,快步上前,掏出自己的火機(jī),‘啪’一聲替王玉峰點上煙。
煙霧繚繞中,王天放低聲音,小心翼翼地勸道:“爸,這兩天事兒太多,弦繃得太緊了。要不……您先歇歇?”
“等緩過勁兒來,腦子清楚了,咱再好好合計怎么對付于平安?”
他怕王玉峰誤會,趕緊又補上一句,“退一萬步講,就算真撕破臉干起來,咱王家在姑蘇樹大根深,怕他一個外地人?您這樣……反倒讓外人看笑話,自亂陣腳啊。”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王玉峰就是沒法安心。
蘇老大的下場像鬼影一樣在他腦子里盤旋。
三天!僅僅三天!
一個跟他平起平坐的大佬,就變成了一攤認(rèn)不出模樣的肉泥!
而且從頭到尾,于平安連根頭發(fā)絲都沒沾上腥!
這種悄無聲息的殺人手段,怎能不讓他膽寒?
王玉峰深深吸了口煙,靠在寬大的椅背里,聲音疲憊,“傳話下去,所有場子,沒我的命令一律不準(zhǔn)開門!誰敢他媽陽奉陰違私下營業(yè)……”
他眼中兇光一閃:“老子就把他剁碎了,扔進(jìn)太湖喂王八?。 ?/p>
回到自己房間,王天越想越不對勁。
父親那副被槍嚇破膽的樣子,太反常了!
難道于平安真掏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