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問,被人這樣耍了一通之后,再發(fā)脾氣,很得體了。
不過,就他現(xiàn)在的認知,或者說直覺,這只鳥吹噓的可能性,極小,近乎沒有,畢竟,轉(zhuǎn)眼就要到黃昏了。
跟這只鳥交談下來,很容易就發(fā)現(xiàn),這只鳥很理智,智力上是應(yīng)該沒問題的。
如果職業(yè)道德說是有問題,可能就是自視太高了,這樣容易翻車,這里高人不少,厲害的人物不少。
話說,那些紙人李道一嘴里的和這只鳥嘴里的人類大人物,他到現(xiàn)在都還沒見識過呢……
嗯……
想到這里,張清燭想起了在踏上這座島的最開始,他看到了很遠很遠處的那兩個高大的身影。
那兩個人,從外表上,就是人類的模樣,并不是和尚跟道士的裝束打扮,從道理上來說,是一個非宗教神職的人類,而在這里,一個普通的人類,則意味著大人物。
而這樣的大人物,則必定不普通,哪怕是從神秘力量這個角度來看,首先,這里是太玄門的另外一端,從神秘小鳥的說法中得知,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類,必然是有修行的資質(zhì)的,而這樣的一個地方,一個特殊意味的地方,出現(xiàn)有修行資質(zhì)的人類,那是一個絕頂高手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如果說,還是不能太草率地斷定為必然的話,那就退而求其次,很有可能。
張清燭思維發(fā)散地轉(zhuǎn)了一大圈,最后還是回到了此時要面對的這個難題上,關(guān)鍵之處,其實也不難揣摩,其實就是時機。
“你什么時候要走過那一道門”
這就是關(guān)鍵,雖然有些唐突,這里面很可能涉及到了在這只鳥的深刻且見不得人的秘密,但是,未免耽誤事日,未免夜長夢多,他覺得,還是有必要冒犯一下。
而對于這只鳥來說,這個事,真的這么重要的話,真的那樣渴望自由的話,那就應(yīng)該允許透漏更多一點。
果然,這個話一出,他肩膀上的這只鳥開始顯得有些猶豫。
“這個……”
“并非是我不愿意?!?/p>
“而是,時機乃天定,非人力所能完全定奪?!?/p>
張清燭一聽這個話,當即將白眼翻上天,當然他還知道此時并不好翻臉,不能太刺激這只鳥。
它還以為它真的個是一位大人物?
你就是一只鳥!
人家老道在煉至寶大丹都沒有你這么大的譜!
腹誹歸腹誹,對于破壞團結(jié)的事,張清燭自然有大局觀,當免則免,于是他眼睛一翻,白眼翻上去,再一翻,眼白恢復(fù)正常。
他略過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