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正是他們共同的風(fēng)格,縱然他們在其他的方面,有著巨大的差別。
…………
“前輩,那是……”
“那似乎是寒山寺的大和尚?”
“那些大和尚,有個與眾不同的癖好,故意將佛號喊出一絲絲悲戚之意,他們自己的說法,是為了悼念這個佛法已經(jīng)完全沒落乃至泯滅的時代……”
“神神叨叨的?!?/p>
“是一群神經(jīng)?。 ?/p>
“不過,嗯……”
劉羽西他們當(dāng)然也同樣留意到天空中的異象,此時只剩下劉羽西晃蕩在古城內(nèi)陰暗的大街上,速度不算得是迅速,但有一個奇怪的地方,在各處的轉(zhuǎn)角上,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步履輕快地向左或向右邁步,一點也不迷蒙,似乎目標(biāo)性很強(qiáng),沒有被這大街小巷給轉(zhuǎn)昏了頭。
只有劉羽西在陰暗的街道內(nèi)晃蕩,在他的頭頂上并沒有那一抹鮮亮的紅浮現(xiàn),但是,他的一只眼睛,泛著赤紅的炙熱,又像是幽深的寒光。
劉羽西一邊放慢腳步向前走著,一邊微微歪過腦袋,眼神發(fā)散,瞳孔不聚焦,看著遠(yuǎn)方陰暗中的景物,似乎有些愣住了,也好像是在,凝神留心注意傾聽某些極細(xì)微的聲響。
“嗯?”
“你問我為什么停頓了不說?”
“嘿嘿,還不是怕您不高興嗎?”
“接下里的話是有關(guān)一個傳言,跟太祖皇帝有關(guān)。”
“嘿嘿……您不是有些不服氣嗎?”
“我停住不說,主要是不想惹您不高興,免得您生氣,朝我身上亂發(fā)脾氣?!?/p>
“嘿嘿……”
劉羽西一邊走,一邊笑,一邊明明白白地嘲諷,這個話一出口,還沒走兩步,突然,劉羽西瞬間僵住了,臉上青筋凸顯,像是蚯蚓在亂竄,霎時爬滿了整個臉頰,嘴角咧起,牙關(guān)緊咬,十分之痛苦,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好在,這樣的痛苦來得突然能,消散得也快,幾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內(nèi),緊咬的牙關(guān)松開,嘴巴大大地張開,大口大口地喘著出粗氣,一滴滴冷汗順著臉頰向地面墜去……
“好吧,好吧,既然前輩你這么感興趣,那我就直說了……”
“相傳,僅是相傳,我不保證真實性?!?/p>
“相傳,太祖皇帝與寒山寺有很大的交情,與寒山寺相交深厚,這種奇奇怪怪的交情,一直保持到太祖皇帝人生的最后,這個在我看來,有點可疑,但是卻有一個不大不小的佐證,祖父與家父,對于寒山寺來的和尚,總是禮遇甚厚?!?/p>
“都感覺有點點獻(xiàn)媚了……”
“呃……”
“不過,那群和尚,倒也是不怎么討人嫌?!?/p>
劉羽西又是側(cè)著腦袋,想要撲捉些許聲息,但是直至很久之后,還是一無所獲,隨即搖搖頭,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專心向前走著,慢慢一點點地加快行進(jìn)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