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每一個人都知道,心底里有著清醒的認(rèn)知,清醒且無奈,難以否定,如果,那一刻,光明教圣女的拳頭是對準(zhǔn)他們的話,他們是無法躲避得了的,只能直面對抗,硬挺挺承受著。
至于最后的結(jié)果,眾人理智估量,肯定不樂觀,或許不絕望。
一只大手橫空,手掌中金光閃耀,凝聚起一桿同樣堪稱是巨大且長的戰(zhàn)矛,隨即舞動起來,一陣陣矛影散布整片可以被看見的空間,每一道矛影均以橫掃千軍之勢向前劃出,勢如流星飛逝,運行的軌跡各異,沒有規(guī)律,但是最終的目標(biāo)卻是遠(yuǎn)處一片黑暗的某一個點上。
諸多的矛影,數(shù)之不盡的矛影在那個毫不起眼的點上匯集,于剎那間爆發(fā)。
在那個點爆發(fā)的那一刻,在觀戰(zhàn)的眾人眼里,時間仿佛停頓了一般,而那一個點,及其周圍的一部分空間,先是褪色的畫像一樣,色彩單調(diào),象征著死寂。
這個褪色的過程,完完全全展示在他們眼中,給人的感覺極為詭異,一方面,他們明顯有一種感覺,時間似乎是停頓了,除了他們目光所見,就是他們的思維仿佛也停頓了,可是,看到的,卻是一副很生動的運動過程,整個世界,看到的整個世界,正在一點點褪去色彩,褪去了鮮活,感覺也是褪去了一切,一切有意義的一切。
一個恍惚后,可能,也可能是過去了千百萬年,時間驟然流動起來,回到平常時候,恢復(fù)了正常。
一聲極大的baozha爆發(fā)出來,進而迅速彌漫開來,可是沒有聲響,跟以往任何時候都不一樣的是,竟然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響,那樣劇烈且涌動著滂湃力量的baozha,竟然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響,哪怕是一丁點。
“結(jié)束了嗎?”
西門鎮(zhèn)橫發(fā)問,他此時著實是摸不著頭腦,對方的手段,不,應(yīng)該是雙方的手段和本事,都是他不怎么熟悉的,此時在面對這個局面,他是完全沒有經(jīng)驗,就連看個熱鬧,都有點鬧不明白。
而至于西門鎮(zhèn)橫有此一問,是因為他看到打出了這幾乎可以說得上是驚世駭俗的一擊之后,那只大手,那只金色的大手在慢慢消散,不是一下子就沒了個影跡,而是一個相對較慢的過程,光黯淡下來,最終只剩下最后一點痕跡,仿佛不存在的微弱痕跡。
“不知道?!?/p>
“太陽神教的神術(shù)跟光明教的神術(shù),自然是多有不同,但是,同是西方教派,還是可以有大概的相似,與東方的傳承比起來,西方諸教,其實都比較像?!?/p>
“這個,應(yīng)該不是光明教的神術(shù)?!?/p>
太陽神官此時的口吻,似乎多了一些篤定。
縱然看著那一片天幕,一片凝固的漆黑中,有一大片的金光灑下,跟晨曦中太陽破出濃厚的烏云層普照大地一樣,但是,此時的金光漫射除了照耀到那一片不算小的區(qū)域之外,卻不能照耀得了大地。
整個世界,還是一片黑漆漆,而眼前,依舊是伸手不見五指,剝奪了一切的光。
“咦?”
一聲驚奇的感嘆突然從這個黑暗且顯得死寂的世界中傳蕩,聲音很小,但是在此時此刻這樣一種靜謐得快要凝固的氛圍里,就是一跟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有脆響在回蕩,在來回傳蕩。
“不是那個在后邊的女人?!?/p>
“是另外一個人。”
太陽神官的聲音立馬從旁邊響起,這樣的疑問,自然充斥在這里的每一個人的心里,于是所有人立馬掃視各處,尋找聲音的來源。
“嗯?”
又是那個聲音,一個女聲,初步的印象是很好聽,溫和而悅耳。
這是一聲疑惑,仿佛是有什么大惑不解,但是,似乎也能讓人聽出來,在驚詫中,也有透露出一點點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