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年前,在我當(dāng)選為教皇之后沒多久,我的第一個宗座訓(xùn)令,就是給他披上黑袍,想要他成為教皇座下的樞機主教……”
“沒想到,他竟然勃然大怒——呃……”
“說錯了,不是沒想到,是早已想到,我就是抱著僥幸和決然的心……”
“他憤然指責(zé),拒不接受!”
“隨之而來的,是我的第二個宗座訓(xùn)令,將之調(diào)往東大陸,開辟神的牧羊場?!?/p>
“不管怎么樣,宗座訓(xùn)令,是很難拒絕的,他也只能穿上黑袍,穿越重重波濤,前往陌生而絕不缺乏敵意的東大陸了……”
趁著教皇陛下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凝望著遙遠的天穹的時候,后面兩位微微低垂著頭的黑袍修士不自覺地轉(zhuǎn)動目光,彼此對視一眼,霎時像觸電般迅速分離,但就這一下,已經(jīng)將對方的心思盡收眼底、了然于胸了。
教皇陛下(冕下)怎么提起這種似乎不怎么光彩的舊事?
“彼拉可,他對我的敵意,不是簡單化解得了的……”
“而他對光明教的忠誠,跟對神的虔誠,是一樣的……”
“起碼,也是謙恭有禮,而旁人不能質(zhì)疑的吧?”
“這不就已經(jīng)足夠了嗎?”
“呵呵呵……”
身后的兩位黑袍修士,再次對上一眼,有些面面相覷,俱都沒有想到,這位具有絕大權(quán)威的教皇陛下,竟然發(fā)出了如此輕快的笑聲。
這是單純的喜悅啊……
再無其他。
“趙公明啊趙公明……”
“有人說,趙公明,可以匹敵光明教的教皇?”
“所以,就有了一個說法,說東大陸的周天朝,有兩個教皇,一個大將軍任本赤,一個趙公明。”
“你們怎么看呢”
兩位黑袍立時感到一陣頭疼,可是,要他們敷衍奉承,也很難辦得到。
“陛下,這……”
“這還是有所保守的……”
“當(dāng)年趙公明的那一戰(zhàn),與東方道教的一位老道人的那一戰(zhàn),可是被各個大陸最強大最頂尖的人物,有所感應(yīng)的,而且……”
“在我們圣教內(nèi),也確實是有大主教親眼目睹過……”
“趙公明可以媲美于您,這應(yīng)該是假不了的……”
“至于大將軍,也是已經(jīng)被歷史所驗證了的……”
“要不然,趙方天也不至于讓東西南北四個主大陸還有其他九個大陸心生畏懼,生怕招惹了趙方天燃起戰(zhàn)火……”
而后,那位年老的黑袍修士繼壯年修士之后,接著往下說:
“所以,圣教內(nèi)的一些有所耳聞的大主教,就連是一些個紅衣大主教,也不贊成您親身到東大陸?!?/p>
“如果,真的出現(xiàn)最不樂觀的情況,那就有可能會陷入一對二的不利境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