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道人有些古怪,不能太靠近……”
小烏龜解釋了一句,對于張家鯉,它感到的不是實力上的差距,盡管憑著直覺,它相信對方很強大,可是單是這一方面,還不能令它很忌憚,打不過,躲就是了……
讓它有點心悸的,是對方身上若有若無散發(fā)出來的氣息,總讓它不由自主就提防上,不敢有絲毫的放松。
那種古怪的味道,對它的威脅,對它的克制,可能是所謂實力的十倍不止,這種深不可測且又有點被克制的感覺,足夠心懷忐忑,下意識地要遠(yuǎn)離這個人。
“古怪?”
“什么古怪?”
“哪里古怪?”
“像醉道人那樣的古怪?”
張清燭有點摸不清,側(cè)眼看向身邊的小烏龜,像醉道人那樣的,似乎是行事風(fēng)格的猜不透,有點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意思。
“不是。”
“醉道人那老頭,完全就是修為太高了,看不透……”
“而這個張家鯉,給我的感覺,很危險,不想跟他多待……”
張清燭看著小烏龜,很少見這家伙是這個態(tài)度,盡管,他接觸小烏龜?shù)臅r間,可以說得上寥寥無幾,可是因為彼此命格相糾纏的緣故,在潛意識中,總有一種熟悉感,給人的感覺,似乎是已經(jīng)在前世開始就已經(jīng)認(rèn)識了一樣,經(jīng)過漫長的時間,已然是發(fā)展到了水乳交融的程度。
在回身向后舉目相望,那個淡淡的身影,在此刻這種空曠寂寥的夜色中,有一種令人安心的沉穩(wěn)感。
月亮出來了。
向人間大地灑下銀白色的光輝,可惜,亮度并不很大,只能稍稍將能見度提高一些,不使近處的景物也一抹黑看不到,可也看的不是十分清楚,只能看一個輪廓的大概,而更遠(yuǎn)處一些,那就更是只能看一個大概了,模模糊糊的輪廓,看不到一點細(xì)節(jié)。
看到的那個身影,似乎正仰起頭定定地看著他頭頂?shù)哪且黄炜?,臉上什么表情自然是看不到的,可是卻仍舊可以感受到那種凝重。
“天上的狀況,感受得到嗎?”
張清燭一邊問著小烏龜,它能夠占卜,對于這一類隱秘的動靜,天然有著極為敏銳的直覺。
而他自己本人的而言,他是感應(yīng)不到什么,沒有一個氣息可以感應(yīng)到,只能感受到彌漫在空氣中的能量亂流,還是各種能量劇烈沖撞而導(dǎo)致紊亂向更遠(yuǎn)處沖擊而去的余波。
“嗯,一點點吧。”
“肯定有龍?!?/p>
“也有老牛鼻子。”
“嗯,我感覺到在離得很遠(yuǎn)的地方,有一道氣息在遙望我們這個地方……”
“當(dāng)然,是天上,不是我們這里……”
見小道士表現(xiàn)得很吃驚,霍然將頭轉(zhuǎn)過來看向它,小烏龜只好多說了一句,解釋清楚,它感覺,這個小道士實在是有些大驚小怪,一驚一乍的,不能不沒有一點不滿,只是現(xiàn)在的實力對比,他們這一邊,應(yīng)該是最墊底的,故而也算是情有可原,它也就不說什么難聽的刻薄話。
只是,依舊還是有所不滿。
太窩囊氣了,跟這樣的人靈魂捆綁,實在是影響了它的自我評價。
“還有一柄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