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很明顯可以看出來,對方很高興,這一個“好”字,是高聲的喝彩。
“你果然是這樣的人?!?/p>
“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會在冥冥中,間隔著極度的遙遠,在時間長河顯現(xiàn)的剎那,被我感知到?!?/p>
對于這種夸耀,他是聽得多了,可此時被自家的祖宗夸耀,還是有一點不那么適應(yīng),有點不自在地抬起手來摸了摸鼻子。
他自然是不能得意洋洋,不說這個姿態(tài)很不好看,就其實質(zhì)而言,也沒什么好得意的,可也不好出聲說什么謙虛的話,只得像現(xiàn)在這樣,默然不語,摸著鼻子表現(xiàn)出點尷尬。
同時,心里琢磨起了對方話語中的一個詞組:時間長河?
這是?
“曾祖,您到底是?”
為了打破這種尷尬的沉默,張?zhí)熘囅胍D(zhuǎn)移下話題,而出口,自然就是對方的死因,只是對于這個事,看樣子,對方是并不介懷,反倒是介懷他為什么如此介懷……
他只好再換了一個話題:
“曾祖,當(dāng)年你們都已經(jīng)決定了聯(lián)手,幾乎是穩(wěn)操勝券,可為什么,突然之間就急轉(zhuǎn)直下了呢?”
這個問題一出口,張?zhí)熘嚲土ⅠR感覺到不適合,對比剛才問題的態(tài)度,這個問題,跟先前的問題是有著極深的聯(lián)系的,幾乎是作為前者的前提性存在。
“呵呵……”
“原因,當(dāng)然很簡單?!?/p>
“對手十分強大!”
“皇帝的成神路,要面對的,是神是魔,是超越神魔的上蒼?!?/p>
“故而對于我們來說,死于誰之手,怎么死的,都不重要了……”
“只是,我們的當(dāng)年的謀劃,是否還留存有希望?!?/p>
張清燭先是疑惑,繼而就是悚然一驚,對于他來說,這個問題的答案極為簡單,對誰都很簡單,只要跟他是處以這個時空的人,可是對于對方那個時空的人來說,那就是還沒到來的明天,還處于未知之中,成功與失敗,尚在兩可之間。
可他覺得,不會這樣簡單,如果是其他人,那倒還罷了,可是對于他這位曾祖而言,事情絕不是這么簡單的。
不說他現(xiàn)在隔著時間與自己交流,這一個事情本身,他就有可能察覺到了什么,再加上他很明白自己已經(jīng)死了,死在了一個很特別的地方。
那么,是不是說,他現(xiàn)在所看到的,只是一個表面,還會出現(xiàn)轉(zhuǎn)機?
可是,這又怎么可能呢?
或許,是對于成神之路,勘破了其中最為關(guān)鍵的某些隱秘,留存于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