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一些古早時候的事了,有什么好在意的?”
“你就當(dāng)我老人家無聊,歲月漫長,我卻還沒死,茍延殘喘在這個不見天日的鬼地方,轉(zhuǎn)眼已經(jīng)滄海桑田,現(xiàn)在再聽到一些我那個時代的人物,難免會有幾分緬懷,這是不是個理由?”
“你就當(dāng)是給我老人家解解悶,說說故事罷了,如何?”
張福德道人點頭,張壽鹿道人攤開雙手,一邊還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只是他是個不肯吃虧的主,他對著血紅色的大門調(diào)笑道:
“老東西,不能讓你白占便宜,你要聽我們講故事,我們也想聽你講故事,如何?”
大門上的青銅器獸首,頓時眉開眼笑,胡須亂顫,在微弱的氣流中搖曳,簡直像是有著生命一般,正一點點恢復(fù)活力,再也不見器物雕塑的粗糙與僵硬。
“可以,你談點新聞,我說點古聞,兩不相欠,倒也爽快?!?/p>
這個話,這樣的發(fā)展,讓張清燭感到有些熟悉,這不是先前他跟張宗昌之間的默契嗎?
他忍不住摸了一下鼻子,大眼睛眨動幾下,感覺有一點尷尬。
還真是巧合啊。
張福善點頭,隨即開始述說龍虎山的往事。
“關(guān)于這一段舊事,由于,可能是由于涉及到了張九齡,張九齡讓龍虎山顏面掃地,這是亙古至今,在龍虎山無盡的歲月里,一個長存不滅的傳承,從未有過的黑暗時刻?!?/p>
“艱難是很艱難,但主要還是……太丟人,所以,后世人對那一段歷史的記載,總是感覺有些遮遮掩掩,每到關(guān)鍵的地方,就總是用隱喻,而且用語艱深晦澀,不那么容易讓人看得明白?!?/p>
“太丟人了,連龍虎山天師都不是其對手,大敗老的天師,致其一蹶不振,新的天師,是龍虎山歷史上第一個覺醒了始祖神通的道人,但仍舊還是被張九齡穩(wěn)穩(wěn)壓制,苦苦掙扎?!?/p>
“即便后世人,距離那一段歷史已經(jīng)無盡的遙遠(yuǎn),但每每看到這樣的苦難與屈辱,還是會忍不住心中震撼,暗生激憤?!?/p>
這時,張壽鹿道人插了個話進(jìn)來,似乎并不同意福善道人的說法。
“福善師兄,你這個話,可能說過頭了,貧道我就不以為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