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二話,張一諾道人在他面前徐徐下降,落在不遠的地面,在簡單地交談了一句后,可能是交代一下,也可能是確認小道士此時的狀態(tài),見一切都沒有意外,于是就要告辭分別了。
“呃,那好吧……”
“張師兄,那以后再見……”
張清燭尷尬之下,也說不出什么,只能揚起手在胸前,作了個揖。
張一諾也揚手作揖,隨即轉(zhuǎn)身,就此告別了……
望著漸行漸遠的背影,小道士有些出神,對于這位張師兄,張一諾道友,很是有一些捉摸不透,那遠去的背影,稍顯蕭索,透出一點神秘……
好人啊……
這個時勢,專門出來一趟,就是為了收拾兩個爛攤子,事了拂衣去,年紀輕輕就有高人風范了……
吾輩楷模啊……
感嘆一句,目送張一諾道人走出一段,身影漸而黯淡之后,收回目光,立馬就迎上了小烏龜探尋的目光,咂巴了下嘴,攤攤手。
意思很明白,雖然事情發(fā)生在他的身上,但是他確實是一無所知。
“不是吧?”
小烏龜意會,當即表示不滿意。
“你不是見了嗎?”
“我在流口水呢……”
張清燭沒好氣,對于這個小烏龜,他的意見是大大的,一件好事沒干啊,跟人家張一諾師兄的高風亮節(jié)比起來,差了九條大街了,彼此的關(guān)系還是所謂的同命和合呢……
當下也就不去搭理它了……
搭理魔鏡去了……
“有沒有感受到意念在我的意識中流淌過?”
張清燭想著,作為可以意識體來呈現(xiàn)自身存在的魔鏡,應(yīng)當對這方面是比較敏感的,對于黑孔雀的意識,可能還殘留的意識,還有那些隱約聽到過的低語呻吟,張清燭不敢大意,留意起各種可能的角角落落。
“沒有……”
“或者說,注意不到,那一陣閃光太快了,根本沒有維持稍微久一點……”
魔鏡當即一口回絕,可是注意到張清燭慎重和關(guān)注,于是又猶豫著說了一句,語氣很容易聽出來不怎么確定。
“嗯……”
張清燭沉吟了一下,沒感覺到有明顯的疑點,只能是先放一邊了,至于是不是就這樣不管不顧了呢……
那自然是不會,只是,在某一方面,張清燭也確實是存著一個別樣的心思,他想用這個新來的確實足夠強大的外來闖入者來試探一下體內(nèi)的白虎的反應(yīng)……
白虎可不是什么善茬……
老虎有打盹的時候,而他體內(nèi)的這只大老虎更是時常沉睡,張清燭有時候總會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可能是錯覺吧——他覺得,這只大老虎很疲憊,它需要休息,很長久的修養(yǎng),需要在他的身體深處沉睡。
白虎的存在,一直帶給他很大的焦慮,恐懼自然是早就存在的,時間就長了慢慢就演變成了麻木,限于年幼能力微薄,他對此即便想要去探一探白虎的虛實,總也是無能為力,他連白虎在自己身體的確切位置都不知道,只有一個很模糊的感知,還是需要在某些特殊的敏感時刻,才可以依稀感知其的存在。
這種情況糟糕透頂,現(xiàn)在他的修為和實力日益有進境,心頭的念想,隨之與日俱增,眼下就是個大好機會,白虎之力絕對強悍無比,堪稱是至兇至惡,可是黑孔雀在睚眥口中,讓他模糊感知,應(yīng)該也是個狠角色,睚眥口中殺戮成性,那得是個什么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