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爼可不想自找苦吃。
他瞄著其中一個房間的門,手心還在微微發(fā)汗。
……
……
羅彬醒來,睜開眼,腦袋略有渾噩。
昨夜睡得并不是太安生,亂七八糟做了很多夢,他夢見自己躺在一口棺材里,棺材底下有條裂縫,秦九么不停地將他往下拽。
他反抗之余又覺得嘴巴鼻子耳朵很癢,然后一根根血管鉆了出來,恐怖到了極點(diǎn)。
之后那些血管又成了一根根的烏血藤,他倒掛在藤條上,腦袋裂開四瓣兒,成了比李云逸還徹底的怪胎,成了啖苔花。
晃頭,揉了揉太陽穴,總算清醒多了。
起身下床,去洗漱一二,再離開房間。
張云溪已然在房門外等著了。
“云溪先生。”羅彬打了個招呼。
張云溪頷首微笑。
羅彬眼皮微搐。
他并不太喜歡別人對他微笑,他看過的笑容已經(jīng)太多。
“走吧,喝茶看戲,靜等消息?!睆堅葡Z罷,就朝著街道另一頭走去。
羅彬緊隨其后。
不多時,兩人就回到了昨天那茶館兒前。
張云溪駐足停下,看著茶館前一人,面不改色,同樣目不轉(zhuǎn)睛。
這番舉動頓讓羅彬微瞇著眼,多了幾分警惕。
“多年不見了,云溪先生?!标悹曅χ隽藗€請的動作。
其走的方向,正是昨天張云溪和羅彬坐的位置。
桌上三方都擺了茶點(diǎn),甚至桌中央還放著一張泛黃的皮紙。
張云溪過去坐下,拿起皮紙端詳。
羅彬坐在一旁,隱約察覺到被人注視。
“在下陳爼,擔(dān)任九幽司管理司長,小兄弟叫羅彬?”陳爼開口,話音透著善意。
“冥坊消息靈通,尤其是九幽司,胡進(jìn)所來的酉陽居,和九幽司是一個勢力,不過酉陽居的級別更高一些,掌權(quán)更多?!睆堅葡S口說道。
羅彬若有所思。
“許久沒聽到胡進(jìn)先生的名字了,他和上一任酉陽居士失蹤多久了?八九年了吧,呵呵。”陳爼回答。
羅彬稍皺眉。
陳爼這番話,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