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盤的指針,都快要崩斷,直接飛出來了。
秦天傾雙目圓睜,猛然張口。
哇的一聲,黑漆漆的一團血被噴出,羅彬閃身躲過。
秦天傾的胳膊一顫,頓鉆出密密麻麻百余根血管一樣的細線,直接掉落在地,細孔就像是被粗針戳過的眼,讓人密集恐懼癥都快發(fā)作了。
踉踉蹌蹌,秦天傾后退數(shù)步,一手扶著桌子,險些沒有倒在地上。
羅彬緊攥著羅盤,雙眼微微泛紅,不停地喘粗氣兒。
這一幕,讓鐘志成直咽唾沫,饒是張云溪都一陣后怕,驚疑極了。
“秦先生……還讓我們出去嗎?”羅彬啞聲問,他目光死死盯著秦天傾。
秦天傾額間泌出一陣陣薄汗,顯得心有余悸。
“不是邪祟化……這東西有自己的想法……”秦天傾眼中閃過濃郁的疑惑。
關(guān)于自己身上的一切,羅彬都如實和秦天傾講過,尤其是完全邪祟化,被獵取者支配后的感覺,他說得最清楚。
“它想殺你……”
“剛才讓你們出去,它是想完完整整地支配我……”
“然后,“它”會將你叫進來,然后殺死……”
“袁印信,不會殺你的……是了……秦缺能擺脫一次魘尸的控制,第二次怎么可能壓得住他?”
“羅先生,你想到了嗎?”秦天傾話音低沉極了。
“這……不太……”張云溪最后兩個字沒說出來。
羅彬感覺就像是在懸崖邊兒上失足,墜空感驟然裹脅全身。
一個可能,已經(jīng)躍然于紙上,呼之欲出。
根本之處,在于袁印信不可能殺他。
魘尸要殺他。
被控制的秦缺要殺他,這都背離了袁印信的初衷。
唯一的解釋,是他們不受袁印信支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