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山鎮(zhèn)后方,越過掌刑山后,再走大約一天的路程,又能瞧見另一座峰。
此峰極其怪異,山腳有著幾處延展,抽象去看,像是某種動物的爪子摁在地面。
往上走,山體渾圓,山頂的位置,則彎折過去。
完整的形狀,似是一只巨爪摁地,在小臂處斷裂。
柜山中囊括的山,數量太多,每一座都有著不同的風水作用,每一座都困著不同的人。
山腳下,一處延展隆起山巖旁,搭著一個帳篷,帳篷前邊兒又有半截棚屋,有簡易的鍋灶,生活物品。
顧婭正在做飯。
羅酆在一旁磨刀。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磨刀的功夫愈發(fā)嫻熟,手中的刀,刃口愈發(fā)的薄如蟬翼。
在羅酆的耳朵上,有一道似是蜈蚣的傷口,縫針的手段很高明,看上去并不獰惡,只是帶著一股股煞氣。
另一側,有條從山上淌下來的小溪,尚琉璃正在剝蛇皮。
旁邊的山上,時而會竄出來一些蛇鼠、狐貍、甚至是黃鼠狼、刺猬。
深山老林,這些東西并不少見。
本身尚琉璃是沒興趣殺它們的,畜生只是畜生,又不是魔。
最初剛在這里扎營的時候,一切都很平靜。
忽然有那么幾天,幾人每夜都會睡死,醒來后身體被掏空了似的,路都走不動。
張白膠勉強給他們把脈,說是邪風入體,內陽潰散,多曬太陽就好了,可能是這地方不適合住人。
羅酆卻認為事情沒那么簡單。
四人養(yǎng)了幾天身子,稍微好一點兒了,并沒有搬走,羅酆和尚琉璃交替著守夜,果然發(fā)現蹊蹺。
一些畜生東西深夜在偷窺他們的帳篷,不過并沒有靠近。
再之后他們佯裝睡著,那些東西就靠近了,趴在人的胸腹處,嘴去貼人嘴。
尚琉璃當即捉住一條黃鼠狼,打斷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