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禮。
“白廣,你去一趟火官廟,帶上人手,查找線索?!卑字窃俣劝才拧?/p>
“是,主持?!?/p>
就這么簡單幾句話,那白廣便離開佛殿。
“若事情有什么進展,我會找人去玉堂道場通知云溪先生。天色漸晚,老衲就不留客了。”白智的面容神態(tài),要比先前擰巴了很多,顯然,這樣的事情落在他身上,他內(nèi)心不好受。
“我已不住在玉堂道場,發(fā)生了一些事情,現(xiàn)在我?guī)еT人搬遷到了南坪市,今夜太晚,我不打算離開了,白智主持可否安排個住處?”張云溪回答。
“安排三位客人住下?!?/p>
先前那兩個僧值沒有跟著白廣走,白智便安排他們來安頓住處。
張云溪走在前頭,尚琉璃和羅彬跟在其后。
不多時,便到了一個窄門前,過道很小,里邊有一排排房門。
“這里是留香客過夜的僧房,最近這幾日香客少,幾位客人住這幾間吧。”
那兩僧值指了三個房門。
張云溪沒多言其他,兩人轉(zhuǎn)身離去。
接著,張云溪推開一道房門,入內(nèi)。
羅彬和尚琉璃隨后跟進去。
關(guān)門,張云溪往門上掛了一道符。
“我本意是打算讓白佛寺介入其中,大僧值是寺廟監(jiān)察,必須主管這件事,再借機找到那些巫人,大僧值一樣必須出面,這樣一來,師尊抓弟子,輕而易舉就能讓他露出狐貍尾巴。”
“沒想到,他居然早就用了金蟬脫殼的手段?”
“這寺廟里的身份,說不要就不要了?”
張云溪臉色發(fā)黑,語氣多少有些難聽。
“早期他需要身份,現(xiàn)在他還需要么?弟子勢力成型了,這個新的大僧值,是否也是他的弟子?”
“他如果猜到你的目的,他的弟子應(yīng)該無論如何都不會現(xiàn)身了?!鄙辛鹆髦卣f。
一時間,張云溪緘默。
最怕空氣忽然的寂靜,此刻,這狹小的香客房間中,就那么寂靜無聲。
三人各有思索。
終于,張云溪開口說:“他的弟子們是能找到的,不要輕看了陰陽先生的本事,我們還有另一個地址,那里必然會有痕跡。”
“還有,冥坊和司刑一脈的人被帶走了,那一樣是線索。有時候,人也是指路明燈?!?/p>
就在這時,羅彬沉聲說:“我想去這個大僧值的住處看一看,還有,尚姑你不是說,你更能發(fā)現(xiàn)線索嗎?如果你前往,應(yīng)該能瞧見其余人發(fā)現(xiàn)不了的細(xì)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