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作遲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身體的各個關節(jié)都在發(fā)出抗議,心跳都緩慢又虛弱。
肖靖淵知道,等過了24小時,他的鼻子就聞不到味道,他的大腦再也無法支配四肢的擺動。
這是他自己也數不清第幾次的奔赴死亡的過程。
他動了動關節(jié),去適應這具變得陌生的身體,隨后撥打了內線電話,言簡意賅的讓人馬上給他送來一具新鮮的肉體。
接著,肖靖淵便開始旁若無人的處理由宋君瑜引起的儀器數據變化。
肖靖淵很快發(fā)現,實驗室中對宋君瑜的攻擊有所反應的儀器都附著了一部分幽冥氣。
而那些處理尸氣、陰氣、鬼氣甚至是那些道士使用術法時的靈氣都對宋君瑜毫無反應。
肖靖淵饒有興致的想,這是不是意味著,宋君瑜的力量層級比這些都高,與幽冥等同?
雖然那個與幽冥同行的人就在他的身邊,但肖靖淵并沒有打算去詢問她。
這只是對數據的粗淺的解析,更深刻的內容需要用更健康的身體去解讀。
肖靖淵不甚滿足但又無可奈何的回頭,算了,科研總是不急于一時。
隨后,他發(fā)現樊籠中的宋君瑜失去了蹤跡。
肖靖淵眼中的瘋狂盡退,冰冷森然的情緒自然流露,看著一旁安靜的女人,不滿毫不掩飾。
“我的人呢?”
在肖靖淵研究階段一句話也沒有說,任由時間和生命流逝而無動于衷的女人這才如同醒來一般,“帶走了?!?/p>
“那是我的研究內容,還給我。”
對他幾乎百依百順的女人卻在此刻拒絕了他的要求。
“你控制不了她,我替你保管。”
肖靖淵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女人只是靜靜的回視。
“你可以分出一部分力量,在這里控制著她?!?/p>
女人笑了一聲,“你總是在這個時候才愿意分出一點做研究的精明來,但要你失望了,我的實驗也來到了關鍵的時候,我的力量蘇醒的不多,不能分給你。不過,我已經知道那是你的實驗內容,我會替你好好保存的。”
“你的實驗?”
說到實驗兩個字的時候,肖靖淵不自覺的露出了一點嫌惡來。
但他并非是嫌惡實驗這個詞本身,而是因為女人的所作所為被冠以實驗兩個字簡直就是對實驗這個神圣的詞的侮辱。
那種簡陋的,不科學的,沒有依據的行為也配稱為實驗?
但他理智的沒有對此發(fā)出刻薄的抨擊。
即便,肖靖淵知道女人的言語只是推辭,只是對他這段時間沉迷自己的實驗而忽略了她的任務的警告。
“那我就只能祝你、順利?!?/p>
即便是一句祝福,肖靖淵也無法由衷的說出實驗兩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