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給了宋君瑜一腳,將人踢到墻上,飛快的朝著任晚榆攆了過去。
這一次,或許是因為有人搶食的逼迫感在,他不再嗅聞,而是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那雙冒著綠光的眼眸盯緊了任晚榆的脖子。
宋君瑜被一腳踢的眼冒金星。
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伸腳踢到一個鋼棍,同樣不知道是哪個小混混落在這里的。
宋君瑜拎起來就朝男人的后腦勺奔了過去。
任晚榆一只手疼痛難忍,奔跑起來速度和方向都受到了一點影響,還沒有跑到小巷入口就被男人又一次撲倒。
肩膀和膝蓋猛的撞擊在地上,傳來了一陣劇痛,但都不及脖子上傳來的脖子啃咬的疼痛。
悶沉的痛呼一上一下的傳來。
男人像狗一樣,咬住就不松嘴,被打的痛了,也不松開。
宋君瑜一只手捏著男人的后脖子,一只手拿著鋼筋猛猛的敲打男人的后腦勺。
油膩的干鍋蝦從手上接觸的位置源源不斷的向著宋君瑜輸送過去。
宋君瑜氣色越來越好,力氣越來越大,揮舞的速度越來越快。
鋼筋在她手里發(fā)出了咔咔的細響。
突然,身下的男人發(fā)出了一聲怪異的慘叫。
聽起來不像是人,更像是一只護食被打的夾著尾巴嗷嗷叫的狗。
宋君瑜又是一棍子揮了下去,干鍋蝦的味道突然消失,她親眼看見一只清灰色的半透明的狗頭從男人的頭顱中飄出來。
宋君瑜的手比腦子快,下意識的松開男人的后脖子,朝那只已經(jīng)揮散在空中的狗頭抓去。
她抓到了狗頭,那一瞬間,手下不是虛無的空感,而是類似于果凍的質(zhì)地。
宋君瑜下意識的一捏,狗頭發(fā)出了一聲無用的哀嚎,消散在空氣之中,宋君瑜在最后吸到了最厚實的一口干鍋蝦的味道。
男人堅硬如鐵的身體在狗頭消失之后,突然一軟。
咬在任晚榆脖子上的牙關(guān)也隨之一松。
宋君瑜純下意識的將手中的鋼筋一砸,這次回饋給她的不是砸到柏油路的悶響,而是男人的一聲尖叫。
“啊?。 ?/p>
任晚榆捂著自己的傷口,艱難的抬起頭,她上半身使不上力氣,只能叫宋君瑜的名字。
“宋君瑜,幫我一下?!?/p>
宋君瑜丟開鋼筋,踢開被她一棒子敲醒的男人,將趴在地上的任晚榆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