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山王在整個并州都地位特殊,有這位出面,或許能夠把司胎夫人從這件事上踢出局。
但游鳴卻搖了搖頭,這也太大題小做了,區(qū)區(qū)一個七八品的神靈,都要動用這樣的關系,太不值當。
人情這玩意兒,用一次就少一次。
“城隍爺,這司胎夫人既然能夠混入這朝廷的敕封之中,想必是上頭有人?!?/p>
游鳴覺得自己還是先了解一下前因后果為好。
“沒錯,司胎夫人乃是太陰月母系,前身乃是修士,其祖師乃是素女娘娘。她有一位師兄,歷劫死后,轉生為人,如今雖然沒有踏入修行一途,卻在紅塵中煉心,反倒成為了人間經學弟子?!?/p>
“在其考取進士后,如今于泰安府擔任通判?!?/p>
“此事,正是她的師兄促成的?!?/p>
城隍對于司胎夫人早就做過了一番調查。
司胎夫人的打法也很簡單,我在朝廷有人,我在上面有關系。
誰拆臺就剁誰的手
一切都是明明白白,你想要把她踢出去,就得動用更大的關系,但誰知道她有沒有更硬的靠山呢?
“那看來她能夠上位,那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p>
游鳴點了點頭,雖然一個新上任的通判在本地話語權未必多大,但敕封神靈之事幾乎不會影響到府衙的其他官員利益,別人大抵會順水推舟,送他這個人情。
“是啊,屆時她真成了從七品,不僅對你威脅甚大,便是我也難以鉗制她了。”
按照神道的制度,一應七品官員都受府級管轄,縣城隍爺只是七品,是沒有資格任免一位從七品的官員的。
就像灃水河伯也是從七品,名義上受縣城隍調撥,但如果河伯真的耍起性子,城隍爺除卻上告,也沒有別的法子。
“城隍既然找我過來,或許是已經有什么法子嗎?”
游鳴心中微微思忖,不過他的目光一轉,卻是看向城隍。
城隍爺擔任了這么久的地方主官,若是因為這件事就讓其束手無策,游鳴卻是不信。
能夠把長寧縣經營得即將升任府城,又豈是泛泛之輩。
城隍微微沉默了一會兒,旋即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