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晚上,江晚吟就發(fā)起了高燒。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的喉嚨痛得仿佛刀割一般。
“陸景深”她下意識地叫出了聲。
話音落下,一秒、兩秒、三秒
別墅里依舊安靜得可怕。
從口袋里拿出手機(jī),江晚吟撥通了陸景深的電話。
電話響了三秒,那端卻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找景深嗎?他在洗澡”
這個聲音她記得,是蘇皎皎。
“是誰在給我打電話?”
蘇皎皎嬌滴滴地回答:“沒有備注,應(yīng)該是個不太重要的人吧?!?/p>
男人仿佛是被她可愛到了,低低地笑出了聲:“對啊,誰有你重要?!?/p>
哪怕隔著屏幕,江晚吟仿佛也能想象到此時蘇皎皎羞紅的臉。
聽著那端傳來的笑聲,江晚吟掙扎著爬起來拿水杯,卻因為手臂無力碰倒了一旁的相框。
玻璃相框摔得粉碎。
那張她和陸景深的合照也被玻璃劃爛。
重新躺回床上的時候,江晚吟突然記起那本戀愛日記上,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她不小心淋了雨,陸景深直接慌張地推掉所有項目,守了她整整一周。
那時候他的眼神真摯:“晚晚,只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你生病?!?/p>
“因為你生病,我會比你更難受。”
可現(xiàn)在呢?
她發(fā)著高燒,他卻守在另一個女人的床邊。
江晚吟閉上眼睛,任由眼眶中的淚水滑落。
“嫂子,你怎么樣了?”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陸景深就躺在她的床邊。
見她睜眼,他低頭抵上她的額頭,那雙眼睛里盛滿了焦急:“晚吟,你昨晚發(fā)燒怎么不給我打電話?你知不知道看到你發(fā)燒,我的心也會很痛?!?/p>
像是氣急了,他連嫂子都顧不上叫了。
可是打電話有用嗎?他不是正陪在蘇皎皎的床邊嗎?
江晚吟低垂著眼,伸手推開陸景深的胸膛:“不用管,我已經(jīng)沒事了?!?/p>
察覺到她低落的情緒,陸景深低聲哄著:“嫂子,我記得你以前說過喜歡滑雪?前兩天一直沒有時間,今天我陪你去好不好?”
江晚吟深吸一口氣:“發(fā)燒,我不想去。”
“你醒之前我已經(jīng)量過了不燒了,況且我特意問過醫(yī)生,他說你滑雪有助于放松心情。嫂子,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昨晚沒有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