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2月20日。
聽說慕呦呦來機場找我,遇到車禍,受傷與她的夢想失之交臂。
我還是忍不住回來了,我站在她的病房外,站了許久。
她的朋友們都在勸她:“裴宥禮那種大少爺就愛玩弄,你這種老實人的感情,連你這么重的傷都不來看一眼,你還沒看清他嗎?”
她說:“看清了?!?/p>
她說:“以后不會了?!?/p>
這一刻我有些釋然,慕呦呦,放下我才好呢,你要過屬于你的意氣風發(fā)的人生。
你的人生已經夠苦了,我不能讓你的后半生也過得那樣艱難。
2021年12月31號。
好痛,痛到我蜷縮在床上,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
是要死了嗎?我握著手機好想打一通電話給慕呦呦,想告訴她我想她。
可我有什么資格說?我不能去打擾她的生活。
不能將她拖到這個地獄中來。
……
2023年8月16號。
今天又做了一輪化療,醫(yī)生說療效甚微。
我知道我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
可如果世界有奇跡,我好想活著,好像健健康康站在慕呦呦的身邊。
哪怕她已經忘了我。
……
2024年4月5號。
醫(yī)生說要我放棄治療。
我回到了東林市。
人是要落葉歸根的,可我的根在哪?我的家又在哪?
……
2024年11月30號。
我從未想過,和慕呦呦的相遇會那樣難堪。
我想和她解釋,想告訴她,是酒吧老板勾引我,是她老公誤會。
可聽到她說的那句,與案情無關的事不用交代,我又一時啞口。
是了,這些不重要。
她要結婚了,那個人是江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