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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13頁）
阿斌凄厲的尖叫劃破飄雪的夜空，很多人朝他投來視線，慕呦呦也聽到了。
她只瞥了一眼便果斷收回視線，握緊身旁江遠(yuǎn)洲的手快步往前走。
江遠(yuǎn)洲不解：“呦呦，你不是特意帶我來廣場跨年的嗎？不看完煙花再走嗎？”
慕呦呦沒有回答。
她只是沉默地想到阿斌昨天給她發(fā)來的短信。
短信里，阿斌讓她今晚來五成廣場見面。
說要告訴她，裴宥禮當(dāng)年拋棄她的真實原因。
可她根本不想知道。
都已經(jīng)過去五年，她早就對裴宥禮沒有一點感覺。
之所以還是來了，僅僅只是因為遠(yuǎn)洲想要體驗跨年夜的儀式感。
可是她沒想到裴宥禮也來了，還在人群里，手舞足蹈笑得那么開心。
她想，裴宥禮一定是跟阿斌串通好了，甚至可能跟阿斌打了賭，就賭她會不會來，從前他就是這樣的人。
不管怎么樣，她不能被裴宥禮再耍第二次。
她不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慕呦呦很快地走了。
所以沒有聽到救護車警笛鳴響，也沒有看到血流不止地裴宥禮被抬到擔(dān)架上。
回去的路上，慕呦呦的手機不停在響。
是阿斌打她的電話。
大有一副要打到她接的架勢。
“呦呦，你不接嗎？會不會是有什么急事？”江遠(yuǎn)洲問。
與此同時，醫(yī)院搶救室外。
阿斌焦急地在門外踱步，盯著手機說：“慕呦呦，你快接?。 ?/p>
第16次按下?lián)艽螂娫挄r，搶救室的門緩緩在他面前打開。
電話那頭，慕呦呦冷臉接起：“有事說事?！?/p>
那頭一片沉默。
慕呦呦沒有耐心等，也不想聽，很快地掛斷了電話。
所以她沒有聽見醫(yī)生遺憾地通報聲——
“很抱歉，裴宥禮因血癌病情惡化，搶救無效，于2025年1月1日0時25分不幸離世?！?/p>
“還請節(jié)哀順變。”
也沒有看見，阿斌原本要送出的生日禮物，平安玉，就這樣跌落在手術(shù)室門外，碎裂了一地。
搶救室外，醫(yī)生惋惜地說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