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鸞搖搖頭道:“我不吃?!?/p>
王宗見她神色隱含不安,不由沉聲問道:“發(fā)生什么了?江家那兩兄弟呢?”
楚青鸞搖頭,只是不答,從王宗身側過去了。
待到次日,王宗正在房中吃早飲,孟章服侍在側,輕聲問:“爺,咱們在外逗留已久,是不是早些回去?不知爺送回的藥……”
王宗忽的舉起筷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隔不久,便聽見門外有人敲門。
孟章奇道:“爺怎么耳朵這樣靈?”
王宗指了指門外:“那青鸞姑娘的青劍上,墜了兩片青銅葉子,你們沒發(fā)現(xiàn)么?隨風行路,都會泠泠響的?!?/p>
孟章?lián)u頭道:“姑娘家的墜飾,我們還真沒在意?!?/p>
孟章去開了門,將楚青鸞引進來,果然見那柄郁沉沉的青劍上,兩片青銅小葉光澤暗回,生著一種古舊而黯然的輝煌之意。
楚青鸞握著劍身,一片青銅小葉便貼著她過于素凈的手,令那少女嬌嫩的肌膚似乎瞬間老去了幾歲,頓生風塵憔悴之意。
王宗擱下手中的茶碗,閑靜神色道:“青鸞姑娘來得這樣早,不知所為何事呢?”
楚青鸞開聲便問:“這兩日,你見過……那位江元公子沒有?”
王宗半垂著眼睫,輕輕撥弄桌上的茶碗:“沒有。我想那位公子,也不會樂意見我?!蓖踝诤龆氲绞裁?,抬眸以問,“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了嗎?”
“他……自昨日出走后,至今時都未歸?!?/p>
王宗聞言,恍然之后,眉梢染上薄薄一痕慍怒:“哦,青鸞姑娘懷疑起我來了?!?/p>
楚青鸞見他如此說,也毫不客氣質問于他:“真與你無關?”
王宗挑起眉眼,不怒之威勢呼之而出,揚聲道:“我與他的事,早已了結。我雖算不得大丈夫,但也不至于如此小器。他這樣一個無甚身份的少年,值得我睚眥報復么?”
楚青鸞默不作聲,握劍的手勢,已松弛了下去。
王宗又道:“實話說,也是我得罪在先,為了奪那雪山睡火蓮,用了些手段。若他氣量不是如此狹小,性子不是如此扭捏,我倒是可以同他賠罪,大家交個朋友也無妨。我看他的那位大哥,便識趣知禮得多!”
楚青鸞一聽王宗夸江玄“識趣知禮”,微微松懈的手又攥緊了劍,冷臉道:“那江大公子皮里陰陽,腹里春秋,從來真人不露相,與你自是合得來?!?/p>
“我看,與青鸞姑娘更合得來吧?昨日還見你與……”王宗話頭說至一半,似乎覺得說盡了不妥,便轉了口,“好了,不說這些了。那江元公子當真不見了?”
楚青鸞眼神低落下去,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