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白鷺拍拍兆宿的手臂,示意他放自己下來,兆宿卻意識到凌凇來者不善,反而將謝白鷺抱得更緊了些,警惕地說:“綠綠,你認(rèn)識他?你該不會跟他走吧?”
他滿臉難過地低頭看謝白鷺:“可是我明明對你一見鐘情了,你也不討厭我的吧!”
謝白鷺尚未回答,凌凇那邊便是一聲嗤笑。
凌凇目光凜冽地落在謝白鷺身上,似笑非笑道:“謝姑娘厲害,在哪里都能混得很好?!?/p>
他的目光落在兆宿身上,意味不明地一笑:“只是,這次怎么找修為這么低的?能擋得住我一劍么?”
謝白鷺聞言心中一緊,她趕緊掙扎著跳下地,心中哀悼著自己這平靜生活的逝去。
往好處想,她還需要凌凇那里的木元素精石,他能找來也挺好。
就是她得趕緊把凌凇引走,別破壞了這個(gè)地方的平靜。住了這十幾天,她更加愛這個(gè)她一眼就喜歡的地方,不希望這里遭受任何磨難。
謝白鷺若有似無地?fù)踉谡姿薷?,笑道:“凌公子說笑了,我只是受傷在這里暫居,順便等你。不然我不是早走了嗎?”
她說著看向顏漪,而顏漪也從謝白鷺的話明白了眼前之人是誰。
只是聽說和親眼見到感官上完全不同,顏漪今日親眼看到凌凇才知,他這個(gè)“瘋子”的名號多半是名副其實(shí),這個(gè)人只是簡簡單單地站在那里,就讓人捉摸不透,心生忌憚。
顏漪自知實(shí)力不敵凌凇,也不敢貿(mào)然上前迎敵,便順著謝白鷺的話道:“謝道友確實(shí)曾說過在等凌道友之事,她一人在荒漠難以生存,我們便邀她在此地暫住。”
謝白鷺在心里給顏漪比了個(gè)贊,要是換別的低情商妖修,還真的沒辦法圓上她的話。
只不過,話是說得好聽,有一個(gè)錯(cuò)漏是圓不過去的。
倘若謝白鷺真是在等凌凇找來,又怎么會待在領(lǐng)域里從不出去呢?她好歹該一天出去個(gè)一次,好讓凌凇定位。
謝白鷺也明白這個(gè)漏洞,但這是她怎么都圓不過去的,干脆提也不要提,以凌凇的性情,萬一可以敷衍過去呢?
兆宿覺得謝白鷺和顏漪說的話跟他得知的好像有些對不上,但他也不是傻子,看到這兩人這么緊張的模樣,也不敢造次,將到嘴的挽留給吞了回去。
綠綠真的要走了嗎?他還沒有好好跟她一起玩過呢,她也從來沒有接受過他的心意,他真的舍不得她走??!
凌凇并未看在側(cè)旁的顏漪,面前這些人和妖,修為他都看不上,他只是盯著謝白鷺,挑了下眉道:“在等我?”
謝白鷺一臉篤定和真誠:“對呀,凌公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p>
為了讓自己的話顯得更具有說服力,她抬腿往凌凇那邊走,想要通過行動來增加可信度。
可她才走出一步,手就被后頭的兆宿抓住了。
謝白鷺驀地回頭看去,對兆宿拼命眨眼,這種時(shí)候跟她扯上關(guān)系可就危險(xiǎn)了啊,現(xiàn)在讓她趕緊跟著凌凇走才是對所有人最好的。
兆宿眨巴著那雙漂亮的貓眼道:“綠綠,你真要跟他走嗎?你不要我了?”
謝白鷺心道,我就沒有要過你吧!我們一直都是朋友??!
她尚未否認(rèn),便聽凌凇輕笑一聲:“如此難解難分,不若我?guī)蛶湍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