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明啊呀了一聲,沖進衛(wèi)生間一看,果然丟在臉盆里的內(nèi)褲沒了。
姜浩見被自己猜中,得意地說,“人家都給你洗內(nèi)褲了,這不是禿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嗎?”
“不行不行,”陳光明搖頭,“我們都是一個班子的同事,再說她什么情況,我也不了解”
“我了解?。 苯茷榱颂嫱馍鰵猓彩瞧戳?,非要做成這樁媒不可,“劉一菲家是海城市的,去年剛剛從宣傳部下來,聽說追她的人能有一個連!不乏領(lǐng)導(dǎo)的兒子,她一個也沒答應(yīng),知道為什么嘛?”
“為什么?”
“她有個男朋友,后來去世了,一直走不出來,你要是能拯救她,也是功德一件?!?/p>
陳光明無奈地擺了擺手,他對劉一菲是有好感,但這是建立在工作上的。更何況他不愿意被人當(dāng)替身使用。
姜浩誤會了,“你是不是怕她家沒背景?實話告訴你,咱大山鎮(zhèn)最有背景的就是她!除了我,大山鎮(zhèn)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有背景?”陳光明一怔。
“對,高干子弟。”
“高干子弟?”
“她父母是廳級干部”
陳光明差點笑出聲來,心想廳級干部算什么高干,姜浩這是沒見過真正的高干。
這也可以理解,姜浩他們這些鄉(xiāng)鎮(zhèn)的副科級干部,平時連縣委書記和縣長都看不到,廳級干部在他們眼中,屬于不可觸摸的存在了。
他換了個話題道,“程剛在搶險救災(zāi)中,表現(xiàn)很出色,我聽說他原來在財政所,為什么去了自收自支的農(nóng)技站?”
“實不相瞞,程剛是我外甥,他在財政所遭了別人的道”姜浩把程剛被誣陷背了黑鍋的事講了一遍,用期待的目光看著陳光明。
“陳鎮(zhèn)長,我快退休了,在大山鎮(zhèn)又是個邊緣人,你要是能幫程剛回到財政所,我會感激你的”
陳光明夾菜的手頓了頓,他明白,姜浩這是交了一份投名狀。鄉(xiāng)鎮(zhèn)紀委書記,雖然看似個擺設(shè),但要利用好了,威力來亞于一把尖刀。更何況姜浩還是黨委委員,手中有關(guān)鍵的一票。
想到這里,陳光明抬眼看向姜浩:“程剛的工作表現(xiàn)我知道,只是要等待機會?!苯颇樕狭⒖潭哑鹦Γ纸o陳光明滿上酒。
在隔壁劉一菲的宿舍,她把洗完的衣服掛好,又擰干一條內(nèi)褲,臉不由自主紅了。
劉一菲展開內(nèi)褲,看了看前面都有些透明了,一張俏臉又紅了,喃喃地道,“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多大的家伙,都快頂碎了?!?/p>
劉一菲把內(nèi)褲甩開掛好,又拿出手機,翻到那張陳光明在挖掘機上的照片——駕駛室的玻璃沾滿泥點,陳光明緊抿著嘴唇,眼神專注地盯著前面的泥漿,毫無畏懼。
一股激動涌上心頭,劉一菲敲下“最美挖掘機手”幾個字,找出海城日報社記者付雁的信箱,將照片連同一篇飽含真情的文字發(fā)了過去。
“楊晉達,我讓你搶功!我讓你搶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