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珎逸打完那一通電話后,便進了房間,原本應該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那個人,現(xiàn)在卻坐在床的一邊,望向窗戶外邊。
月色幽華,眼前人定在其中。
“你不是睡了嗎”盛珎逸走來。
霍翊聞言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起身,徑直走向盛珎逸,他借著床頭燈映過來的光,見對方欲言又止的樣子,無奈笑笑,問:“怎么了還不——”霍翊沒等他把話說完,環(huán)抱住了他。
盛珎逸登時不知所措,活似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就連對方身上的味道都能聞到。
盛珎逸目光不知道往哪里瞟,是看霍翊還是看別的地方,總之他等著被興師問罪。
靜謐的不得了,盛稱逸內心無比慌張,月光化生審判者,普照著緊貼在一起的二人。
盛珎逸有時候自己也琢磨不透,還是自己的內心,他只知道現(xiàn)在他自己慌亂無比,又或是說打心底癡戀這擁抱的溫度。
到底是為什么,是害怕霍翊知道了會冷暴力自己,還是一些別的什么,想到這些,盛珎逸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你,怎么了”盛珎逸只是輕聲問。
這一擁抱比什么都短暫,盛珎逸還沒反應過來,霍翊就放開了手。
盛珎逸來不及挽留,來不及思索,就是如此匆匆的來,又匆匆的去。
就像盛夏的一場大雨,你總是追不著它的蹤跡。
后來霍翊迷迷糊糊說了些什么,不過盛稱逸沒有聽清,也就這么不了了之。
霍翊重新上床,盛珎逸愣了片刻,最后依舊是替他蓋好被子,關了臺燈。
許是霍翊的一個小酒瘋,卻讓盛珎逸思緒亂了一夜。
六點,天還沒亮,隨著氣候漸冷,天也亮的越來越遲了。
蒙蒙天色,尤似心海,模糊一片,不得真跡。
盛稱逸的黑眼圈說明了這一切,他從凌晨三點一直睜眼到現(xiàn)在,整整兩個小時,他也嘗試過像死一般沉睡過去,卻偏偏反之,振奮的不得了。
他給肖老師發(fā)了條消息,自己請了個假,也替霍翊請好了假。
四舍五入霍翊也是凌晨三點左右入睡,這短短三個小時,是怎么都不夠睡的。
盛稱逸索性也替他請了假,讓他睡時無負擔,醒后亦是如此。
他反正是睡不著了,干脆起來,坐到書桌前的椅子上,怔怔地盯著霍翊擺在桌上的英語書,發(fā)了好一會呆。
他看著書,竟然萌生了一個試著記記單詞的想法,他搖搖頭,試圖告知自己“清醒”一點,他告訴自己真不是讀書的料,更何況這些單詞怎么讀都不知道。
盛珎逸又感到悲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