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陳落凡的心情越發(fā)的緊張,他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也沒有等到慕容軒的歸來。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尤其是不知道敵人到底有多少,實力到底有多強,甚至就連敵人是否已經將自己圍起來都不清楚。
衡量再三,他決定不再等待,準備摸過去看看。哪怕敵人再強,能夠看得見才有一線生機。
他將剛剛發(fā)現(xiàn)的刀光與馬車連成一線,順著這條線路摸了過去。這樣的話,哪怕敵人想要對慕容瑤不利,也都會從自己這里經過。
時間是正午,陽光毫無保留地灑在這片充滿未知的土地上,熾熱而刺眼。
陳落凡貓著腰,沿著刀光與馬車連成的線路小心翼翼地前行,他的每一步都盡量輕盈,生怕驚擾了可能潛藏在暗處的敵人。
汗水從他的額頭滲出,沿著臉頰滑落,滴在滾燙的地面上,瞬間蒸發(fā)不見。
周圍一片死寂,只有他自己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在耳邊回響。
他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絲風吹草動。
突然,一陣微風吹過,帶起了地上的塵土,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趕忙停下腳步,緊貼著一旁的巨石,手中緊緊握著劍柄,心臟砰砰直跳,仿佛要沖出xiong膛。
待塵土稍散,他才敢繼續(xù)前進。
沒走多遠,前方出現(xiàn)了一片灌木叢。他皺了皺眉,這灌木叢看似普通,可剛剛他發(fā)現(xiàn)的刀光好像距離此處不遠,在這危機四伏的情境下,很可能是敵人的藏身之處。
他放慢速度,緩緩蹲下身子,眼睛透過灌木叢的縫隙向里看去。里面似乎并沒有什么異常,又等了幾分鐘,確認應該沒有人,這才松了口氣,繞過灌木叢繼續(xù)前行。
又走了一段路,他隱隱聽到了一些說話聲。聲音很模糊,像是從遠處傳來。他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順著聲音的方向悄悄靠近。
隨著距離的縮短,說話聲逐漸清晰,他只能聽清是幾個男人的對話,語氣中似乎透露著焦急,但他們在說些什么,還聽不太清楚。
陳落凡躲在一塊巨石后面,探出半個腦袋,朝著聲音的源頭望去,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場中一共八個人,這八人分為兩隊,一邊是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另一邊是七個身高不足五尺的中年。
此時他們正以詭異的姿勢僵持著,七個“小矮人”一個個手搭著肩,仿佛一條貪吃蛇,為首之人的雙手正與老人的雙掌相對。
這奇怪的一幕讓陳落凡放心不少,至少看出來這些人的目標并不是自己。
不過雙方身上不住流下的汗水,還是讓他看出這些人正處于緊張的對戰(zhàn)之中。
“刑老頭,你如今一人碰上我們秘沼七鬼,難道還想活命?”對掌那個“小矮人”恨恨的說道
“什么秘沼七鬼,分明是七個侏儒,壞事做盡還不愿別人說實話。上次在一個村子,一個小孩說你們侏儒,你們將整個村子屠了,要不是恰巧碰到我和谷主,你們還要分食那些尸體,如此行徑,真后悔當初放了你們!”老者憤憤道
“你不提此事還好,竟然管那叫放過!你們用那陰狠的藥物喂我們吞下,后面只殺了一次人,就讓我們不能……人倫!你們這樣狠毒的也算醫(yī)師??!”
七個“小矮人”聽完老者的話,氣的滿臉通紅,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
“怪只怪你們不思悔改,仍然作惡,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再說,讓你們絕了后代,也是為你們好,不然的話,像你們這樣的,難道想讓你們的孩子子承父業(y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