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共二十多個人,等其他無辜路人驚慌失措跑開之后,場面就空了出來。對方的人數(shù)一下子就清楚起來。
卓少殃賣力打兩個,卻被人抱著腿拖在地上,一個一字馬差點劈叉劈到蛋。許星喬逼退了兩三個人,可對方又卷土重來。只有黃鵬天,一腳就把人給踹的倒飛出去,口鼻流血當場就爬不起來了。
一分鐘
兩分鐘
……
五分鐘
保安其實早就沖了進來,可在常遠善的目光制止下他們并沒有沖上來??杉词顾麄儧]有出手,現(xiàn)在地面上也全都是被放倒的人。
黃鵬天蹙著眉毛站在那里,西裝只微微有點亂,他矜持禁欲的把打架過程里解開的兩粒衣扣又再次系了起來。他的身手不僅僅一個打十個!
常遠善走過來,眼睛看黃鵬天的時候興味濃的讓黃鵬天感覺自己像是一頭被老虎盯上的綿羊,他微微低著頭讓開了路,常遠善卻是在他身邊站定,垂眸看向地面上那些掙扎著想爬起來又爬不起來的人。
“挑事?。俊彼麊桙S毛。
黃毛嘴硬的閉著,眼睛瞪著看著常遠善。
常遠善微笑:“這是我常某人的場子誒,新開業(yè)沒幾天,你們誰啊?誰讓你們來的?來,告訴我?!?/p>
黃毛他們硬氣極了,一聲不吭。
常遠善無奈的皺皺眉毛,然后給了下面人一個眼神,有人直接就把黃毛摁在地上,掏出一把匕首來就要挖對方的眼球。
黃毛這下恐慌了,他慌張急了,大喊大叫:“我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不是來找你麻煩的!”
屬下看常遠善,常遠善哦了一聲,然后轉頭看許星喬和卓少殃,卓少殃的臉嚴嚴實實的,他看不到,就專注許星喬,問:“你招來的?”
許星喬:“可能吧?!彼匆谎埸S毛,又說一句;“不要意思啊常先生,給你添麻煩了?!彼f著這話,從口袋里掏出來一條銀白色的蠶絲帕子,摁在了黃鵬天的腦袋上。黃鵬天輕聲說了一句:“謝謝?!?/p>
許星喬:“剛才要不是你,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怎么樣了,要謝謝你?!?/p>
常遠善不耐煩看他們倆你謝謝我我謝謝你,讓下面的人趕緊把這些找事的扔出去,酒吧還要繼續(xù)做生意。事情解決了,不過他并沒有走人,依舊杵在這里,反而是對許星喬道:“你看,我不追究你給我惹了事兒,壞了客戶在酒吧玩的興致,許星喬,要不然你把黃鵬天給我留下來?嗯?”
“常先生真是說笑了,天哥他自己長了腿,想走想留不得他自己說了算嗎?而且強扭的瓜也不甜不是?常先生您這樣的人物要什么人不唾手可得?對不對?何苦為難我們這些小人物?”許星喬話說的謙虛,態(tài)度卻真是半分不讓。
常遠善面色都黑了黑。
他哼了一聲,冷冷的看許星喬一眼之后,他轉向黃鵬天,他抬起手給黃鵬天整理西裝上微微的褶皺,雙手理了理黃鵬天的白襯衣,然后拉著黃鵬天的襯衣衣領往自己身前一帶,笑容和眼神里充滿威脅,“總有一天你會哭著求著讓我上你的。”
黃鵬天沒有說話,他閃避的眼睛里有著難以掩飾的害怕神色。他能一個打十個,一個打二十個,可是常遠善這樣的人,能找到很多比他黃鵬天更厲害百倍、千倍的人,真要常遠善身邊的高手出場,他黃鵬天有可能三招都接不下來。
常遠善帶著人離開。一道幽深的目光從常遠善身邊一直不說話的保鏢那里傳來,像一條再忠誠不過的狼狗。只要常遠善發(fā)號施令一句,黃鵬天今天晚上就別想再好好的站著。
而許星喬終于能夠帶著人上了電梯,來到張若平訂好的包廂之后,他對黃鵬天道:“等會兒天哥你別說話,稍微等我一會兒,我們就去診所?!?/p>
黃鵬天說:“我是不是不方便進去?如果不方便進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