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喬微微笑著,筷子停頓下來,說道:“看過了。內(nèi)容寫的極好,文筆老練敘事清楚,我這樣水平的人看了當真是無可指摘,只能拍案叫好?!?/p>
這話說的真是一點誠心都沒有,一點、一丁點都沒有。
換個人臉都要黑了。殷文軒卻完全不受影響,他還是那個笑容,眼神和許星喬對上,說道:“那就好。許總監(jiān)滿意了,那大家就都松一口氣?!?/p>
許星喬說:“大家?大家松口氣?殷總真是抬舉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讓大家跟著我提心吊膽。這件事嘛,本身就是個誤會。我要感謝趙總啊,昨天跟趙總一番長談,趙總也是辦事速度飛快,說幫忙就幫忙了。我知道,蕭欣悅這事兒不能怪到趙總身上去,趙總手上藝人那么多,哪有時間去管一個小藝人呢?這完全就是蕭欣悅的個人行為,趙總愿意幫我擺平這件事,愿意替我洗去身上的污點,我對他感激不盡?;仡^一定請趙總好好吃飯,到時候也請殷總賞光?!?/p>
殷文軒聽完這話面上笑著,眼睛里的情緒卻異常的冷。只不過許星喬和他目光相對,卻是寸步不讓。
殷文軒知道許星喬在跟他裝模作樣說口水話,他的筷子挑動兩根豆角,并不夾起來放進嘴里,任由飯菜慢慢冷去。他對許星喬道:“所以,這件事,到此為止了是嗎?”
許星喬:“事情是到此為止了,可是“恩情”這種東西怎么會到此為止呢?不是說了么?我要請趙總吃飯,還要請他喝酒,到時候我一定多“敬”他幾杯,好生感謝他!”
殷文軒:“他不愛別人敬酒,只怕你的款待他要辜負了,許總監(jiān)的盛情我就替他拒了,再說許總監(jiān)現(xiàn)在也是事情多、擔子重,你挑起來不容易,還是專心事業(yè)得好,免得回頭出了什么大岔子,到時候只怕不好交差?!?/p>
許星喬笑著道:“事情再多再忙,恩情不敢不還、不敢不報啊。不過不著急,慢慢還、慢慢報!”
殷文軒也是笑:“如果許總監(jiān)真的要報恩好好感謝趙曉彬,那我也只能勸他好好接著你敬的酒了,要是喝不過來,我還可以幫著他喝。只是……別到時候,許總自己捧不穩(wěn)杯子,還砸了飯碗?!?/p>
許星喬笑意達不到眼底,嘴角的笑容都帶了冰冷,“放心,殷總千萬放心,我一定爭取不喝醉,捧穩(wěn)自己的杯子,至于飯碗,就更不會砸了?!?/p>
殷文軒笑容垮了到快沒有,又揚了起來,“是嗎?”
許星喬:“當然?!?/p>
……
許星喬覺得下次還是不來食堂吃飯了,多來幾次食堂吃飯容易腸胃不舒服。
殷文軒也覺得食堂鬧糟糟的,吃的著實讓人心里難受,胃也跟塞了石頭一樣。他回到辦公室,靠在老板椅上,閉著眼睛深深的吸氣呼氣,最后還是咬牙切齒的說了三個字——“許、星、喬!”
殷文軒明白許星喬的意思,
許星喬不愿意息事寧人。
不過他也能理解,他跟趙曉彬接二連三聯(lián)手坑他,現(xiàn)在許星喬不愿意就此罷休,
也是正常。
不過他以為他是誰?
許星喬!以為手里握著幾張王牌就配和他作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