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你不愿意,我們也并不強求,只是李家那邊要是查到有人聯(lián)系你,他們可不會再給你留情面了?!?/p>
卓清羽起身拍了拍手,當著他的面合上了箱子,笑瞇瞇道。
“需要給你考慮的時間嗎,張先生?”
長久的靜默后。
“我愿意作證,但你們一定要信守承諾?!?/p>
“放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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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煜這兩天一直悶在家里。
卓清羽并沒有發(fā)來信息,離開兩天,家里愈發(fā)冷清。
沒有第二個人在家,蔣煜敷衍的用雞蛋和面包解決自己的三餐,多數(shù)時候都沒什么胃口,就這樣消沉了幾天,被察覺到不對的周恒拖了出來。
肩膀上搭了一只胳膊,蔣煜垂頭看了一眼,就興致缺缺地喝了口啤酒。
向東拽住瓶身,“哎,你怎么一副老婆跟人跑了借酒消愁的死相?”
周恒動作一頓,不動神色地瞥過來一眼:“你這幾天把自己悶在家里干什么呢,心情不好?”
蔣煜看看兩人審問似的眼神,干脆往椅背上一靠,閉目養(yǎng)神。
向東把啤酒放到桌子上,起身掐住他的脖子搖晃,“你特么有事說事,老是裝死有意思嗎?”
蔣煜被晃得頭暈,瞇著眼懶懶地任他折騰,趁其不備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我老婆走了?!彼p聲道。
向東一脫手,蔣煜就直挺挺倒了下去,撞在椅背上發(fā)出“砰”的一聲。
“什,什么?”他瞪大眼睛。
周恒也愣住了,脫口而出:“啊,卓清羽跑了?”
向東猛地回頭,見鬼似的看著他:“你說什么屁話呢,喝糊涂了?”
蔣煜目光無神,又喝了一口,居然點了點頭,嘴里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啊?!?/p>
向東又猛地扭頭,目光里全是臟話,他瞳孔地震,六神無主的坐下,狠狠灌了一杯白水,喃喃自語,“媽的,難不成我喝多了?”
周恒踹了他一腳當做安慰,旋即納悶地問,“不是,你別光顧著喝啊,到底怎么回事?”
蔣煜張了張嘴,沉默半晌才將所有的事情全盤供出。
包括當年入獄的內情。
省去了一些特別凄慘的地方,平鋪直敘的說。
三人之間沉寂了許久。
“你真是你。”向東搓了搓臉,遮住紅了一圈的眼睛,“你那會兒有事兒就不能跟我們商量一下嗎,你”
“你不是說了嗎,那會兒我最聰明?!笔Y煜側頭看他,“我都沒辦法了,那還能有什么辦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