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被賣后,主子是唯一一個對她好,把她當作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青柳,你跟我是一樣的人。”虞涼月微微嘆息,輕輕走到她身邊,雙手捧起她低垂的臉頰,“我們一樣失去了父母,一樣的無所依靠,秦牧對我們都不過是利用罷了,他許諾幫你尋找父母,用這一條件牽制你,但何時找,去哪里找,你敢賭嗎。在你完全失去利用價值之前,他不會真心幫你。所以你來我身邊吧,他可以做到的事兒,我也可以?!?/p>
虞涼月面色平靜,捧著青柳臉頰的手心傳遞著溫度。
青柳怔怔地看著她幾秒,在她那雙神采飛揚的眸子里看到了堅定的眸光,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如何知道秦牧跟她達成的條件,她什么都沒問,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同意了。
虞涼月嘴角綻放出笑容,輕輕地擁住她低語,“青柳,你和我,會如愿以償?shù)摹!?/p>
眸光冷冷地掃向地上已經(jīng)沒了氣息的藤蔓。
既然敢來對付她,便要有死的覺悟,藤蔓死不足惜。
她起身關上窗戶,回到屋內(nèi),青柳已經(jīng)十分麻利地用錦緞纏繞上藤蔓的身體,旋即拖著她,腳步悄無聲地往外走。
“主子,尸首交由我來處理?!?/p>
“等等,我有個主意”虞涼月微微一笑。
過了會兒,青柳才從望月閣出來。
這會兒東宮內(nèi)的奴才都休息了,但她還是十分謹慎,確認沒人看到后,走到一口井邊,把藤蔓推了下去。
動作輕盈,動作行云流水,不過是眨眼功夫,就做好了一切。
藤蔓雖是女子,但到底還是有些斤兩,一般的男子處理起來都十分費勁,但青柳卻看起來十分輕鬆。
這東宮內(nèi)死了人,這尸體無論如何處理都是個難題。
丟在井里,至少短時間內(nèi)難以被察覺。
她輕輕拍了拍手,左右謹慎地看了看,確認無人察覺才沿路返回,剛才的一切好像壓根沒有發(fā)生過。
最后看了一眼井內(nèi)浮起來的藤蔓,青柳眼神中一片波瀾不驚。轉(zhuǎn)身離去,腳步?jīng)]有絲毫聲響,加上此處隱蔽,又有不少的樹木遮掩,就算是有人來了,她也有足夠的機會離去不被發(fā)現(xiàn)。
途中她的腳步更加輕快,心中像是褪去了枷鎖般,她既然選擇了虞涼月,就沒有了退路,以后她便是主子手里的一把刀。
虞涼月要誰的命,那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照辦。
隔了幾日,虞涼月歪著身子躺在軟榻上吃著廚房送來的果子,扭頭笑著跟青柳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閒話。
東宮后院內(nèi),一聲尖叫聲,劃破了一片平靜和祥和。
太子妃的如月苑幾乎是被很多個丫鬟們同時來報。
“太子妃娘娘,后院出事了啊?!?/p>
“娘娘,出大事了。”
“別急,一個個說?!遍h氏被吵得蹙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