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藺漫雪有多喜歡沈瓚,現(xiàn)在就有多厭惡。
從小到大,都是我追在他屁股后面跑,求著讓他娶我。
現(xiàn)在看到這枚戒指,我卻覺得無比諷刺。
“太晚了沈瓚,從你選擇相信白霧傷害我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蔽移届o地開口,眸光淡如水。
他不死心地承諾道:“不,漫雪,我是愛你的,我會好好補(bǔ)償你,永遠(yuǎn)也不會背叛你”
話還沒說完,我就輕聲打斷他:“你知不知道我給你打電話求救那天經(jīng)歷了什么?”
沈瓚的心猛烈地抽疼起來,他搖著頭面色痛苦:“別說了,漫雪,求你別說了。”
他越是不想聽我就越要說:“我懷孕了,那兩個兄弟把我折磨到流產(chǎn),你知道下身撕裂到血崩的感覺嗎?你知道和豬一起吃睡的滋味嗎?我受不了給你打電話,你卻罵我心機(jī)深重,是賤人、毒婦,不配當(dāng)你的未婚妻?!?/p>
我每說一個字,沈瓚的臉就痛苦一分。
那些刺痛我的話,像是一記愧疚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他的臉上。
沈瓚覺得喉嚨里像是堵了什么東西,艱難地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向窗外,幾乎呢喃地開口:“或許以后我會嫁人,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你。”
沈瓚猛地抬頭,眸光翕動:“不!漫雪你不能嫁給別人,我會死,我不能沒有你!”
他過來捉我的手腕,我卻輕輕揮開了。
怕我情緒受刺激,醫(yī)生把他趕了出去。
一旁沉默良久的藺孟寒輕輕握住我的手,淚流不止。
一米八八的大男人,跪在冰冷的病房里,哭得潰不成軍。
他沒想到只是把妹妹送去鄉(xiāng)下改造,妹妹居然被欺負(fù)成這樣。
愧疚的情緒姍姍來遲,帶著鋪天蓋地的悔意將他吞噬。
“漫雪,哥哥永遠(yuǎn)是你的哥哥,求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藺孟寒顫聲說,甚至帶著幾分卑微的祈求。
我無聲地望向他,眼皮顫顫地合上,夾碎了一顆淚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