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知道是一回事,承認是另一回事。
我曾以為,只要陪在她身邊,只要她回頭那一刻我還在,她就會選擇我。
可她沒有。
她選擇了父親,也選擇了那枚戒指背后的東西——責任、重建、野心,和一種超越年紀的清醒。
我該生氣的。
該沖進她房間質(zhì)問她——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不能給我一個答案?可我只是站在那里,動也不動。
不是不想,是不忍。
她不是不愛我。
我知道。
只是她更早一步,選擇了無法回頭的路。
而我,明明是跟著她一起長大的,卻在最關鍵的時候,站錯了距離。
但她戴著我送的耳飾。
所以我才沒法徹底放下,也不愿。
她永遠那么堅強,仿佛什么都壓不垮她。
可我看得出來,她在扛。
她只是從不讓人看見她累的樣子。
有時候我會想,我是不是太遲了。
是不是那年霍格沃茨門口,我攔住她問那句話之前,就已經(jīng)輸了。
但今天,她又在我身邊。
她被湖邊濕滑的石頭絆住的時候,第一時間是喊了我的名字。
我拉住她的手,哪怕她也把我一起拖下水,那一刻我只想著:她在我懷里。
哪怕只是幾秒鐘,我也想讓她知道,我一直在。
我沒法像父親那樣給她安穩(wěn)、給她家族的未來,但我可以給她另一種東西——那個她永遠可以轉身回來看見的我。
哪怕她現(xiàn)在走進的房間,不是為我留的;哪怕她的指尖戴著的是別人的戒指——她耳邊那枚銀蛇,是我留下的證據(jù)。
只要她還戴著它,我就知道:她沒有忘記我們之間的東西。
哪怕她從未承認過。
【視角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