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誤會,”我頭也不回地說,“我只是想明白一點事而已。
”“……你想明白什么?”我停住腳步,微微側過頭,聲音輕得像一縷風:“在你那么忙的日子里,我還該不該等你來告訴我,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
”德拉科站在原地,沒有追上來。
他眼中的情緒深沉得快要溢出,卻被他極力壓著,像過去許多個夜晚我們相對無言的那種沉默——灼熱,混亂,卻始終沒有被說破。
他終于低聲道:“……我會告訴你的,菲比。
只是,還不是現(xiàn)在。
”我沒應聲,只是繼續(xù)往前走了。
身后傳來訓練場邊嬉笑的聲音,我無意回頭,卻還是聽見了那熟悉的名字——“馬爾福學長,剛剛那一球太厲害了!”“你真的沒有寫情書嗎?我都賭你一定是寄給赫奇帕奇的那個誰——”女孩們的笑聲纏繞而上,像雪后的霧,淡而冷地包圍了我。
我止住腳步,微微側頭一眼,正好看到幾位赫奇帕奇女孩和幾個低年級斯萊特林學妹圍到了德拉科身邊。
她們帶著天真的笑意,像是在分享一場熱鬧的秘密。
而他站在那中央,眉眼冷淡,卻沒有第一時間離開。
我沒再看第二眼,轉身走向看臺后方的小道,靴底踏在冰雪上發(fā)出細微聲響。
那一刻,我不想知道他怎么回應,也不想等他來解釋。
我只是覺得,風太冷了,冷得我不想再站在那里。
——————圖書館的暖氣一如既往地恰到好處,我卻一頁書翻了三次,腦中只剩下那群笑著圍住他的面孔。
當我終于合上書回到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時,爐火正旺,沙發(fā)圍了一圈熟悉的身影。
德拉科靠坐在靠窗的長椅上,正和幾個斯萊特林的同學說笑——布雷斯、西奧多,還有兩個我并不熟悉的低年級女孩。
其中一個赫然是今天在魁地奇訓練場上圍過他的那位。
她正笑著說著什么,語氣甜膩又刻意。
而德拉科沒有回避,表情甚至透出一點勉強的禮貌。
我的腳步微微一頓。
潘西瞥見了我,剛抬了下手想喊我,目光掃到沙發(fā)那邊,又默默把手收回。
我沒說話,繞過他們悄悄走回了寢室。
房門合上的一刻,喧鬧被隔絕在門外,仿佛整個世界都沉入了一種熟悉的寂靜中。
我靠坐在窗邊,盯著玻璃窗上映出的自己,手指無意識地轉著那枚盧修斯送來的情人節(jié)戒指。
它的金屬觸感冰涼,像極了我今晚的心緒。
就在我發(fā)呆的間隙,雙面鏡忽然微微發(fā)光。
我怔了下,捧起那面沉甸甸的鏡子,盧修斯那張線條分明的臉便浮現(xiàn)在鏡面中,他眉眼如常,衣著整齊,似乎身處一間燈光昏黃的書房。
“你今天的氣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