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還在我耳邊盤旋:“我沒給任何人寫。
”可他沒有否認(rèn)——沒有說他也沒寫給我。
但我知道,他沒寫。
他根本沒寫。
無論是給我,還是給任何人。
我該松一口氣的,應(yīng)該的。
可我xiong口卻更悶了些。
麥格教授進(jìn)教室時,教室已然平靜下來,學(xué)生們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可我知道,那一瞬間,他是看著我說的。
不是給全班聽,是說給我聽的。
——————下課鈴響起的瞬間,教室里像被松了禁錮似的,一群人呼啦一下起身,低聲談?wù)撝鴦偛诺哪且荒弧?/p>
我合上筆記本,將羽毛筆收進(jìn)書包里,不緊不慢地起身。
潘西替我攔住了一條想搭話的赫奇帕奇女生,低聲說:“她今天不太想說話。
”“你還好吧?”她輕聲問我。
“我很好。
”我微笑著搖頭,然后繞過她,從另一側(cè)的臺階走了出去。
走廊上光線明亮,窗外的雪還未融盡,陽光反射著晃人眼。
斯萊特林和赫奇帕奇的學(xué)生們正從兩個方向交織著離開,有幾道目光在我經(jīng)過時投來,不是出于八卦,而是介于好奇與探尋之間。
我走得并不快,卻依舊聽見了他加快腳步靠近時腳步與地板的細(xì)微摩擦聲。
“菲比。
”他叫住我。
我沒停,只是稍微放慢了半拍。
德拉科走到我身側(cè),卻沒有和我并肩,而是略落后一步,仿佛小心翼翼地在等我開口。
我還是沉默。
走了幾步,我忽然停下,轉(zhuǎn)頭看他。
“現(xiàn)在說清楚了,覺得輕松了?”他看著我,眼里有些說不清的東西在浮動,卻沒有躲閃。
“我只是覺得……你該知道。
”他語氣比以往更低,更慢,“你沒有必要聽那些無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