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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放不下的溫柔（第4頁）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從我尚未整理的睡衣領(lǐng)口，到發(fā)間未褪的凌亂痕跡，再到我眼神里還沒完全散去的疲憊與……心安。

他什么都沒問，卻已經(jīng)明白了。

德拉科低下頭，像是被誰結(jié)結(jié)實實擊中一拳，手指在袍角輕輕收緊。

“你果然……已經(jīng)跟父親……”他沒說完，但我明白他想說什么。

我沒有辯解。

他抬起頭，眼圈泛著紅，試圖維持他一貫的那副高傲神情，可在我眼里，那一刻的他更像是一只倔強(qiáng)又失落的小獸，在鋒利的自尊之外，包著一顆柔軟、破碎的心。

“你明明說過……”他聲音啞著，“你只是暫時依附他。

等你自由了，也許……會考慮我。

”“可現(xiàn)在呢？你真的甘心一輩子活在他掌控里？”他向我邁近一步，眼神閃著某種令人無法拒絕的誠懇與掙扎。

“你說過我是你的朋友。

”他說，“那現(xiàn)在——我還能算是嗎？你還能看著我，不帶愧疚地叫我一聲‘德拉科’嗎？”他聲音很低，卻沉得幾乎砸在我心口上。

“你真的一點(diǎn)都不后悔嗎，菲比？”他的聲音帶著某種被壓抑到極致的不甘與……嫉妒，“你愿意一輩子……被他掌控，而不是被人真正愛著？”我走近他，輕輕握住他的手。

“我們依舊是好朋友，德拉科。

”我說，語氣溫和卻堅定，“你知道……杰克曼家族的未來在我身上。

我雖然對你……”我頓住，沒能說完那句話。

他卻輕輕閉上眼睛，像是早已預(yù)料到了這個答案。

“‘雖然對我……’你不用說完。

”他低聲道，“我明白。

”他睜開眼，笑了一下，那笑意勉強(qiáng)而帶著一絲少年特有的自嘲。

“你要的東西，我沒法給你。

”他說，“我還不夠強(qiáng)大，不夠……像他那樣，能站在你身邊不動搖。

”“他可以是你的依靠，而我……”他深吸一口氣，眼神里終究黯了下來，“我只能是你的過去。

”那一刻，他真的長大了。

不再是那個嚷嚷著要和我一起飛的人，而是被迫站在我影子里承認(rèn)：他追不上我。

“那就這樣吧。

”他輕聲說，語調(diào)近乎平靜，“你要的是未來，而我……只能祝你幸福。

”他說著，緩緩松開我的手。

“我們依舊是朋友。

”他補(bǔ)上一句，頓了頓，“但我想，我得離你遠(yuǎn)一點(diǎn)，至少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