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來臨的第一天,陽光正好。
從霍格沃茨歸來的那一刻,我便沒有回杰克曼宅邸,而是拎著箱子,直接踏入了馬爾福莊園熟悉的門廊。
這座莊園有太多回憶,也即將承載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關(guān)于家族、關(guān)于失落的煉金手冊,關(guān)于我真正要面對的未來。
而此刻,我只輕輕吸了一口莊園特有的空氣,像是終于卸下了一學(xué)期的風(fēng)塵與奔波。
不是客人,也不再只是偶爾造訪的賓客——這個夏天,我會住在這里,正式開始作為馬爾福未婚妻的第一個暑假。
家養(yǎng)小精靈們早早將我的房間收拾妥當(dāng),還在窗邊鋪上我習(xí)慣的那種淺灰色紗簾,床頭柜上擺著一瓶新?lián)Q的黑玫瑰。
我站在樓梯口,望著熟悉的走廊,指尖輕觸那枚依舊戴在手上的銀戒——那是盧修斯親自為我訂制的訂婚信物,低調(diào)、鋒利、穩(wěn)重,正如他本身。
他并不在門口迎我,但不需要。
我知道他一定已經(jīng)知曉我抵達(dá)莊園的時間,甚至連午后的茶點,也早已囑咐下人備好。
盧修斯說的是“為期三日的部務(wù)行程”,清晨便在家養(yǎng)小精靈的簇?fù)硐码x開了。
離開前他沒說太多,只在玄關(guān)處站定,手指從我鬢側(cè)滑落,低聲囑咐:“別太放縱,也別太相信那只小蛇。
”我沒說話,只輕輕點頭。
等他身影徹底消失在濃霧后,我才意識到——整座馬爾福莊園,就只剩我和德拉科兩個人了。
德拉科并不像往常那樣早早出門,而是意外地在溫室旁的長廊里碰見我。
他穿著白襯衫,袖口微卷,身后是滿架纏繞的夜薔薇。
陽光透過枝葉灑落在他肩頭,投出斑駁的影子。
“莊園突然變得這么安靜,”他懶洋洋靠在欄桿上,語氣里帶著那種你太熟悉的試探與倦意,“是不是有點寂寞?”我斜睨他一眼,淡淡回應(yīng):“你平常不也總嫌這兒吵嗎?”他笑了一聲,像是早就料到我不會接他的話茬。
下一刻,卻忽然從花架背后抽出了一瓶冰過的檸檬起泡酒,順勢遞給我。
“別那么緊繃,杰克曼小姐。
”他低聲說,眼神若有似無地落在我耳畔那只銀蛇耳飾上,“你不是說,要在這個夏天好好放松一下?”我接過酒,手指剛碰到瓶身那一瞬,他忽然靠得更近了些。
“還是說,”他聲音低下去,“你在等他回來?”那句“他”自然不用明說是誰。
空氣里一瞬間凝住了,我下意識移開視線,卻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
“別轉(zhuǎn)開眼。
”他說,語氣忽然認(rèn)真起來,“現(xiàn)在,莊園里只有我們兩個。
”我望著他,心中卻并不慌亂。
只是忽然意識到:在這個沒有第三人在場的暑假日午后,德拉科所釋放出的鋒芒,從來不是年少輕狂的挑釁,而是早已深藏于骨血的渴望。
我沒有回答,只抬頭輕抿了一口酒。
酒意微甜,氣泡炸開的一瞬間,幾乎掩住了我心底一絲難以掩飾的悸動。
他還是那樣看著我,眼神里不再是玩笑。
“你今晚打算睡哪一間房?”他說。
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只垂眸笑了笑,將起泡酒放在欄桿上。